2021年2月27日 星期六

西藏往事秘辛;丢掉幻想 鬥爭永遠是主旋律;伊朗的刀為何揮向韓國?

西藏往事秘辛

西藏是很神奇的地方,自從有記載以來,就和宗教脫不了關係。

當然中原地區也有宗教,不過我們的宗教為世俗服務,老百姓有什麼需求便去求神拜佛,有效果還好說,一旦沒效果轉身就走。西藏不一樣,很多年來西藏都是世俗為宗教服務,老百姓一輩子生活淒慘沒關係,但是信仰一定要虔誠。

我們都知道,西藏人民信仰的是藏傳佛教。這是幾種宗教混合的東西,其中一種是文成公主帶去的漢傳佛教,另一種是尼泊爾尺尊公主帶去的印傳佛教,最後一種是西藏土生土長的苯教。經過幾百年傳播融合,再加上信教人民的戰爭和屠殺,最終形成獨樹一幟的藏傳佛教,也叫喇嘛教。

時間進入明朝,喇嘛教分化為很多派別,各派都有不同的主張,對經典的解讀也有自己的一套標準,於是西藏出現一場宗教的百家爭鳴,以至於人民的信仰也混亂了。大和尚們沉浸於爭權奪利、娶妻生子,幾乎沒人在意修行學問。

有個法號“宗喀巴”的人看不下去,號召大家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能繼續胡鬧了。此人原本就是學霸,在藏區傳經講學多年,積累了巨大的人氣。被大家認定為大師以後,便重新整理經典、劃定秩序、組織制度,並且和弟子們建立起甘丹寺、哲蚌寺、色拉寺等六大寺院。在當時的西藏,宗喀巴簡直是一股清流。

他完全從混亂的局面中走出來,開創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格魯派”,迅速風靡藏區,信徒與日眾多,因為喇嘛都戴黃色帽子,格魯派也稱為黃教。

不過宗喀巴只是黃教的祖師爺,真正讓黃教獲得榮譽地位的,是第三代弟子索南嘉措。和祖師爺一樣,索南嘉措也是一位學霸。被確認為轉世靈童以後,他就拜師苦讀,成年後四處講學傳教,不僅在藏區名聲日隆,還把黃教傳播到青海和蒙古。龐大的宗教影響力,意味著什麼?

當然是強勢的話語權,以及左右地區世俗社會的能力,所以有了影響力的黃教,不僅得到西藏政權的扶持,也換來明朝的尊重禮遇。這也是統戰工作的精髓之一,有影響力的才是無黨派人士,沒有影響力的是吃瓜群眾。

就在這個時候,歷史課本裏非常熟悉的蒙古“俺答汗”來了。他在北方鬧騰多年,經常到北京搞武裝大遊行,終於把明朝打回談判桌上,開放了11處邊境貿易口岸做生意,賺了很多錢,然後就想搞一點精神文明建設。

1578年,他給索南嘉措寫信:“到青海約一波?”蒙古大汗來信,當然沒問題。

索南嘉措收拾包袱跑到青海,和俺答汗喝茶盤道,互相表達思念之情。等表面功夫做完,二人心照不宣的開始商業互吹:俺答汗尊稱索南嘉措為“達賴喇嘛”,根據輩分,他屬於第三世,當然前兩世是追封的。

索南嘉措做為回報,承認他是成吉思汗的化身,並且奉上尊號為徹辰汗,有權力統治全蒙古。總而言之,這次商業合作很成功,雙方都得到想要的東西。

黃教第一次有了世俗政權的加持,再加上龐大的宗教受眾,在西藏地區一枝獨秀,很快就成為勢力最大的派別。但這些遠遠不夠。

一個偶然的時機,黃教獲得了西藏的統治權,達賴喇嘛也一躍而成西藏的最高領袖。

明朝末年,新疆是瓦刺蒙古的地盤,就是曾經俘虜英宗朱祁鎮的部落。不過此時的瓦刺蒙古已經衰落,遷徙到新疆之後,分裂為和碩特、準噶爾等四個部落,統稱衛拉特諸部。那個影響西藏命運的,便是和碩特部。

和碩特部是成吉思汗弟弟的後裔,所以在四大部落中地位尊貴,長期擔任總盟主,類似於蔣委員長的角色,如果有什麼事需要其他部落效力的話,只能開會商議,而不能直接命令。

到了崇禎年間,固始汗成為和碩特部的首領。1634年,蒙古林丹汗和後金軍屢戰屢敗,得天花病死在青海,其子第二年率領部落投降皇太極。從此以後,整個漠南蒙古歸附於後金,皇太極也兼任蒙古大汗。

新疆的固始汗發現局面有變化,馬上派遣使者去東北,代表衛拉特諸部參加了這場滿蒙大聯盟,做了後金的附庸。既然抱上大粗腿,和碩特部自然水漲船高,固始汗也成了西北最亮的崽。

正是那一年,固始汗收到一封來自西藏的信。

那時的西藏大權,屬於噶舉派和藏巴汗,對於他們來說,黃教是不折不扣的邪路,絕對不允許繼續活下去了。黃教喇嘛沒有槍桿子,想生存只能找外援,於是寫信給新疆的固始汗:“我們過的水深火熱,如果您能率大軍南下,我帶路。”署命是3個人:索南群培、羅桑嘉措、卻吉堅贊。

遇到送上門的便宜,固始汗沒有理由拒絕,他整頓兵馬積蓄牛羊,逐漸從新疆南下,用幾年時間吞併青海,然後冒著嚴寒進入西藏,把手裡的烤全羊換成犛牛腿。1642年,藏巴汗滅亡。

這又是一次十分完美的商業合作,固始汗獲得青海、西藏的廣袤領土,成功建立了和碩特汗國,而黃教也得到西藏的政教大權。

寫信的3人和固始汗一起,組成執政四人組,索南群培是黃教的攝政者,負責管理西藏的日常事務。羅桑嘉措是五世達賴,負責精神文化建設,旗下的寺廟還有賦稅的支配權。

卻吉堅贊得到一個稱號:班禪博克多。後來,這個稱號被清朝改成“班禪額爾德尼。”他就是四世班禪,當然前三世也是追封的。從此以後,達賴和班禪成為高原上的雙子星。

和碩特汗國還是滅了。

因為準噶爾部在背後捅刀子,直接把四大部落聯盟變成準噶爾汗國,不僅南下佔領西藏,還準備和清朝較量一番,《還珠格格》等清宮戲裡,都有這個段子。

直到雍正年間,清朝才琢磨出一個思路,想平定準噶爾叛亂,必須先拿下西藏,因為那地方是精神信仰的源頭,如果把精神信仰的解釋權握在手裡,平叛便能事半功倍。這個思路簡單點說就是,治疆先治藏。

【多說一句題外話,現在的疆藏信仰不同,是因為新疆的蒙古人在戰敗之後,幾乎都被乾隆給屠了,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新疆的草原河谷都荒無人煙。】

清軍費了很大的力氣,擊敗準噶爾軍,開始在西藏駐兵,並且設立駐藏衙門,和達賴班禪一起治理西藏。這段歷史也挺有意思。

根據教義,班禪是阿彌陀佛的化身,達賴是觀音菩薩的化身,所以在宗教層面,班禪的地位高。而在世俗方面,達賴和駐藏大臣是西藏的領導。他們之下有一個辦事機構叫嘎廈,由3-5人組成,日常政務由他們商量決定,然後上報達賴和駐藏大臣批准。嘎廈,其實相當於明清的內閣。

這個世俗權力機構,班禪是不能參與的,但日喀則是班禪的地盤,達賴也不能隨意伸手,相當於西藏最大的諸侯王。這樣就形成相互制約的局面。班禪的宗教地位高,但是沒有世俗權力,達賴是西藏的最高領袖,但也不能兼併班禪的日喀則。

清朝皇帝又讓他們互相尋找轉世靈童,並且拜師授業,不管權力和地位的大小,年紀大的就是師傅。在班禪和達賴之下,還有轉世的攝政活佛、監督的駐藏大臣。看,制約、感情和監督都有了。

再加上乾隆設立的金瓶掣籤制度,把任命達賴和班禪的權力,牢牢掌握在朝廷手中,終清朝始末,西藏都沒有大問題。由於有政權做後盾,黃教獲得前所未有的地位,幾乎所有藏民都皈依了宗喀巴的流派,而信奉噶舉派的藏民,則建立了不丹國。宗教和政權的雙管齊下,讓達賴、班禪成為西藏的神。

但就在新疆和西藏剛剛平定不久後,“萬年攪屎棍”英國到了印度,攪動起風雲變幻。

1818年,印度諸侯承認東印度公司的宗主權,再過40年,英國政府開始直接管理印度的13省、700多土邦。在英國的殖民體系中,印度不僅是重要糧倉,還是勞動力和原材料出產地,簡而言之就是一頭奶牛,需要多少擠多少。

英國能成為日不落帝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印度,如果沒有印度輸血,以英倫三島的基本盤,根本撐不起日不落帝國的江山。

印度重任在肩,絲毫不能有失,但印度的地緣格局太奇葩,三面環海一面靠山,如果其他國家想進來擠奶,簡直不要太容易,英國想保護印度奶牛的安全,就要給印度戴上保險套。這個保險套就是一個內湖、兩個同心圓、三個緩衝區。

一個內湖,便是把印度洋打造成英國魚塘,沒有英國的同意,誰都不能進來撒野。

兩個同心圓則是以印度為中心,把不丹、尼泊爾、錫金做為小圓,伊朗、阿富汗、西藏、緬甸和泰國做為大圓,這兩個圓圈就是陸地勢力範圍,共同保護印度奶牛的安全。

三個緩衝區就是阿富汗、西藏和印度洋,分別阻止俄羅斯、中國和其他國家進入印度。

為了保護印度,英國最想佔領的就是西藏。

因為喜馬拉雅山的地勢太高,印度面臨無限可守的局面,很容易被沖過來的中國軍隊一波帶走,而英國從印度北上則非常困難,如果從喜馬拉雅山南坡仰攻,簡直太要命了。

而且西藏和四川很近,稍微費點力氣便進入長江流域,可以和長江中下游的英國勢力會師,逐漸把整個江南收入囊中。這樣一來,印度—西藏—江南的勢力版圖形成,給英國的日不落帝國插上一對翅膀。

在這個版圖中,西藏做為印度和江南的中轉站,屬於一盤大棋裡的棋眼。而要奪取西藏,必然關係的達賴和班禪。此時的西藏,是十三世達賴掌權。

1903年,麥克唐納率領2000英軍入侵西藏,由於實力懸殊,裝備簡陋的藏軍根本不是英軍的對手,雖然西藏軍民付出巨大的犧牲,也沒能阻擋英軍前進的腳步。

1904年8月,英軍進入拉薩。西藏政府被迫和英國簽訂《拉薩條約》,包括賠款、通商、不經英國同意西藏不能和外國接觸等等,但朝廷不同意。朝廷也明白,西藏太重要了,於是派唐紹儀和英國繼續談,再加上其他列強的阻撓,英國終於在1906年承認:英國永不佔藏境及不干涉西藏一切政治。

這話說的很漂亮,永遠不佔西藏,但如果有人來求我,那我也沒辦法了對不對?從此以後,英國放棄直接佔領西藏的謀劃,而是準備策劃獨立。

這麼重大的事情,達賴好像沒出面?是的,達賴跑了。

在英軍進入拉薩之前,十三世達賴就離開布達拉宮,經過青海跑到外蒙古,甚至還想跨越邊境線進入俄國,幸好被欽差大臣勸阻,達賴才沒有成功。再想到後一代達賴常年留滯國外,感覺達賴跑路成保留節目了。這種行為太惡劣,哪個國家都不能容忍啊,駐藏大臣上報朝廷,請求革除達賴的稱號。朝廷同意了,讓班禪暫時管理西藏事務。

但是在西藏,宗教領袖有神一般的地位,聽說達賴喇嘛被罷免了,群眾感到信仰崩潰,不能接受朝廷的處理結果。朝廷也無奈啊,無非是罷免一名幹部而已,怎麼反而做錯了呢?

不過為了穩住西藏,朝廷還是恢復了達賴的名譽地位,並且加封為“佛。”意思就是趕緊回去吧,好好幹。達賴喇嘛完全辜負了朝廷的信任,之後發生的偶然事件,也成為西藏歷史的轉折點。

在英軍入侵之後,朝廷派2000川軍進入西藏加強防務,一邊威懾地方,一邊抵禦外敵。可川軍紀律實在太差勁,剛進入拉薩就到處開槍,和鬼子進村似的,一名大喇嘛慘死街頭,布達拉宮也受到槍擊。

達賴在布達拉宮裡慌的一批,心想是不是針對我的?軍隊會不會殺掉我?我可是有黑歷史的呀,以後該怎麼自保?達賴越想越害怕,結果跑到印度去了。印度是英國的地盤,達賴跑到印度,當然是找英國做外援去了。

此時已經是1909年,2年後清朝收攤打烊,駐藏大臣回到中原,十三世達賴才從印度回來,不知道他是不是帶著任務回來的。剛剛回到布達拉宮,達賴便吞併班禪的領地和職權,把下屬抓進監獄,逼的班禪北上流亡。從此以後,西藏沒有駐藏大臣,班禪也流亡了,全部權力歸於達賴一人之手,何去何從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一會和英國勾肩搭背,一會和國府你儂我儂,做了幾十年的牆頭草,唯一目的就是謀取最大利益。直到解放軍入藏前,西藏都是半獨立狀態。

經過“二戰”的一頓折騰,英國勢力大損,已經不能維持龐大的殖民地,只好同意印度獨立。

印度獨立前派代表到西藏傳話,說印度繼承了英國在西藏的一切權益,然後在拉薩升起印度國旗。印度總理尼赫魯的想法很簡單,繼承英國留給印度的一切東西,包括西藏在內的地緣戰略。如果實在不能佔領西藏,也要保留對西藏“內政外交”的決定權,只把宗主權讓給中國。

當時中國正在進行解放戰爭,沒功夫理睬印度,直到1951年5月西藏才和平解放。十四世達賴和十世班禪年幼,這件大事基本是噶廈一手操辦的,赴京談判的首席代表,就是阿沛·阿旺晉美。

那時候的印度雄心勃勃,不了解新中國的底線在哪裡,便繼續給西藏貴族提供武器,支持他們搞事情。那舊貴族為什麼要搞事情呢?其實和內地一樣,還是和土改有關係。

在政教合一的舊西藏,5%的上層僧俗霸占了全部農田、牧場、牲畜和人口,在他們眼裡,底層牧民基本不算人。那些人皮唐卡、人骨法器,就是用底層牧民做的,非常殘忍。我第一次聽說的時候,幼小的心靈特別受傷。

這麼惡劣的社會環境,新中國絕對不允許存在,底層牧民也想改變現狀,做個真正的人。但是農奴主說了,這是我們自古以來的生活方式,不能改變。

1955年,國務院通過《國務院關於成立西藏自治區籌備委員會的決定》,第二年籌備委員會在拉薩成立,十四世喇嘛擔任主任委員,十世班禪擔任第一副主任。西藏改革已經箭在弦上。舊貴族們知道,決定命運的時候到了,他們找到返回拉薩的達賴,勸他領頭反抗改革,維護西藏的舊秩序。

實際上西藏一直都不太平,大事沒有小事不斷,拉薩街頭經常出現帶刀的人,向漢人吐口水撞肩膀,故意挑釁。所以很多單位都告誡職工,不要一個人單獨行動,白天上街最少兩個人,晚上不要出門。

經過印度挑唆、內部發酵,1959年3月舊貴族舉兵叛亂,而武器是印度和美國送來的。不過這場叛亂更像鬧劇,3天就被解放軍徹底擊敗。

同年7月,西藏自治區籌備委員會舉行第二次會議,正式做出民主改革的決議,至此存在近千年的農奴制崩潰,西藏百萬農奴迎來解放之日。

而達賴和部分舊貴族,則跑到印度,把賣國當成一門生意,換取三五斗狗糧。其實他們和內地的地主買辦一樣,本質上一群不接受社會進步的遺老,已經被歷史的車輪碾壓了,還不知道世界發生了什麼變化。他們的一切努力,無非是想騎在人民頭上做老爺罷了。

這個老東西跑出去60多年了,還在到處招搖撞騙。不過曾經的農奴主早已死的差不多了,他也失去了根基,能做的無非是按照劇本演下去,做一個合格的演員而已。西藏,依然是中國不可分割的西藏。

而班禪走上了另一條路。

民國初年的達賴和班禪鬧翻以後,十三世達賴獨占西藏,在民國政府和英國之間投機,而九世班禪則在秉持大義。

清廷革除達賴稱號時,希望他能站出來取代其權力,以便維持西藏局面,可他為大局考慮,不願意和達賴交惡。他就對駐藏大臣說:“日喀則離拉薩不遠,我就呆在日喀則,有什麼事情通知我,很快能趕到拉薩,肯定不會耽誤事情。”英國請他去印度會談,更是嚴詞拒絕。

隨後被返回西藏的達賴驅趕,他也只是在西北各地漂泊傳教,並沒有任何不滿或者尋找外援。甚至抗戰的時候,班禪和信徒們積極捐款,支援東部的抗戰大業。直到現在,班禪都是新中國的同路人。

宗教這種東西,基本來自於蠻荒的遠古時代,因為那時候的生產力不發達,人們對很多未知的事情都不了解,生病也沒有治療方案,只能求上帝神仙保佑。對未知的恐懼,才是宗教產生的源頭。

當人類的生產力發展起來之後,也就沒有新宗教誕生了,人們有書讀、有工作、有各種娛樂活動,誰還去磕頭拜神仙啊。那些信教的人,更多的是基於文化認同。生產力的發展,給了人類信仰宗教的自由。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而不必和古人一樣,必須找個神仙做信仰,要不然就熬不過苦難的生活。

所以在經濟發達的東部地區,自古以來宗教信仰就不怎麼強烈,而在經濟落後的疆藏地區,更在意一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也就造成了那些地方的宗教勢力,侵占世俗的地方政權。

沒辦法,那地方的人就信這個,民心就是天意,除了發展經濟和生產力,基本沒有其他辦法去改變。而這也是解放西藏的意義。

在解放西藏之前,百萬農奴是沒有任何希望的奴隸,農奴主可以隨時奪走他們的錢財、房子、妻兒、子女甚至生命。為了尋找心靈慰藉,以及服從政教合一的制度,他們必須去信一尊神佛。

但是在西藏解放之後,他們不必世世代代做奴隸,尤其是青藏公路和鐵路的通車,內地的人力和物資快速入藏,幫助西藏人民建醫院、辦學校、蓋房子,大幅度提高西藏的經濟水平和生產力。雖然不能和東部城市相比,但西藏人民可以自由選擇做什麼工作,到底要不要和前輩一樣,對著泥胎塑像磕頭一輩子。

經濟和生產力的發展,給了西藏人民信仰的自由。這件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非常困難。

不僅需要一個動員力非常強大的政府,動員起海量的人力物力,數十年如一日不計成本的支援建設,直到完成那個地方的文明交替,然後繼續做下去。還需要一種天下為公的信念。目力所及之處,恐怕只有中國願意這麼做。

經濟和生產力啊,可以消解任何一種堅固的宗教信仰。

附記 : 

美國已經正式分裂成兩個平行世界的國家,高經濟生產力的城市化資本科技帝國,與鐵鏽帶狀的宗教國家。前者仍在不斷吸取後者的最後一滴養分;後者似乎也已警惕而試圖反撲,纏鬥方酣 !


**丢掉幻想  鬥爭永遠是主旋律

美國反共反華的始作俑者是美國國會。川普競選失敗,他的班底即將解散下台,美國國會却不會解散,還將繼續存在下去。

美國是“法治”國家,國會是“三權分立”中的立法機構,美國政府是執行機構。這一系列10個反共反華法案,都是鷹派國會議員提出的,是在兩黨高度一致的情况下高票通過的。也就是说,反共反華法案與國會同在,國會的“反華路線”不會改變,不管誰當總統,都不可能“改旗易幟”。

法國作家托克維爾在他的《論美國的民主》一書中這樣寫道:“美國總統没有阻饒法律制定的權力,而執行法律的義務也是他擺脱不了的。他若能積極主動地合作,毋庸置疑會促進政府工作;可他若不這麼做,政府也能繼續運轉。立法機關通過直接或間接的方式,掌控著他所有的要務。”

“鐵軌理論”: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法治國家,法規好比“鐵軌”,國家機器好比“火車頭”,總統好比“火車司機”,一旦火車上了路,就得沿著鐵軌行驶,誰也無法改變它的方向。總統或許可以玩玩“臨時停車”或者“減速行驶”的把戲,但斷然不能改變方向和目的地。”  美國總統難改“反華路線”。

總統的行政權力既受制於國會的立法權,也受制於法院的司法權,還受制於“第四種全力”——媒體。記得川普上台就簽署了一個禁穆令,却很快被華盛頓州西區聯邦地方法院法官羅巴特“叫停”,給了他一個“下馬威”。在即將下台的2020年12月23日,川普否決了國會兩院通過的規模為7405億美元的國防授權法案,但很快國會眾議院於12月28日以超過三分之二多數推翻該否決,接着2021年1月1日,参議院又以81票對13票通過了推翻該該否决。

由此可見,美國“三權分立”的政體架構角色分工很明確:國會定調,總統唱戲,法院監督。這就意味著,誰寄希望於拜登政府把中美關系拉回到“夫妻關系”,那只是一厢情願的痴人說夢。


**拜登的團隊,已有多個非裔、拉丁裔、印度裔、亞裔(華裔),創造了多項新歷史。媒體指出,拜登的新政府預計將成為美國有史以来最多元化的政府。

他這個多元化并非是因維平等尊重,也并非為因才錄用,而是為了政治正確,為了感谢某個群體的選票支持,特意在内格中體現,實際上是一種政治交换,已经有蘇聯晚期那位了。

1990年蘇共政治局名單,各民族共和國的領導人都進了政治局,而蘇聯中央的外交部長、國防部長、内務部長、克格勃主席以及各部大員都落選了。政治局,蘇共徹底變成了諸侯理事會……拜登在台上,美國將走上了一條實現五化的不歸路:犯罪合法化,毒品合法化、政治拉美化,經濟空心化,風景叙利亞化。

**懸疑

一六慘案後,川普離奇地消失了。在他消失期間發生了幾件事:首先是他的所有社交媒體帳號在同一時間被封殺;川普人也再没有出現在公眾面前,一群記者追著白宫發言人問總統去哪了,也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其次是在時隔12小時後,白宫終於發出了一段川普認輸的是頻,適頻裏他痛快承認敗選,痛罵來力挺自己的勤王部隊是暴徒,必須要位闖入國會的行為付出代價。

這個視頻看起來似乎没啥問題,不過專業論壇4chan的技術大佬從白宫發布的視頻中找到一些詭異的地方,這段認輸演講似乎是通過AI換臉技術做的合成視頻。視頻中,川普標志性的表情和手部動作都没有了,全程只有兩三個表情不斷重複,且他的表情和他說的話之間完全不匹配,放大一些細節後可以看到脖子溢出衣領的現象,更有身體在動臉的位置却原地不動的BUG出現。技术分析帖一出,網友紛紛激動質疑白宫這段視頻是假的是AI合成的,甚至腦洞大開地分析認為川普在“革命”失敗之後,或許已經被軟禁起來了。

也有可能,不是有多位閣員要動用憲法第25修正案來"撤"川普的職嗎 !


**伊朗的刀為何揮向韓國?

1月4日,伊朗伊斯蘭革命衛隊在霍姆茲海峽扣押了一艘名叫“韓國化學”的韓國油輪,以及20名船員。

伊朗理由:韓國油輪攜帶了7200噸石油化工原料,違反了伊朗的環保條例。但這個理由太哈哈。伊朗此舉,環保只是藉口,真是目的是瞅准機會向韓國揮刀。因為伊朗已經告訴韓國,想要船可以,拿70億美金來贖。這是環保?鬼都不信!

這件事讓韓國很沒面子,立即派遣“崔瑩”號驅逐艦前往霍姆茲海峽,要求伊朗放人、放船並且道歉。

“崔瑩”號驅逐艦滿載排水量接近6000噸,最大航速32節,攜帶8枚“魚叉”反艦導彈、8枚“天龍”巡航導彈、32枚中程與21枚近程防空導彈。理論上來說,“崔瑩”號驅逐艦比伊朗海軍的任何一艘軍艦都要強大(伊朗最大的軍艦隻有2000噸排水量);但韓國僅憑一艘驅逐艦就想讓伊朗認錯,很難。

伊朗雖然海軍不怎樣,大大小小的船隻卻不少,還有陸基導彈支持;面對美國核動力航母與核潛艇可能沒什麼辦法,但不至於被一艘驅逐艦嚇倒。

不禁納悶,伊朗要當山大王麼?當然也不是,這是伊朗的一種博弈策略。

由於被美國制與以色列針對,伊朗手裡的牌並不多,霍姆茲海峽是其中之一。霍姆茲海峽自古以來就是東西方國家之間文化、經濟、貿易的樞紐。近代以來,霍姆茲海峽先後成為英國、荷蘭、法國、俄國等列強博弈之場所。

美國成為霸主之後,也圍繞霍姆茲海峽重點佈局,第五艦隊司令部就設置在霍姆茲海峽旁邊的巴林。大家之所以這麼看重霍姆茲海峽,是因為它有一個響亮霸氣的綽號,叫世界油閥。

什麼意思呢?因為霍姆茲海峽西鏈波斯灣、東接阿曼灣,是波斯灣石油向外運輸的必經之地。各國油船去波斯灣買油,都得從那裡經過。

海峽南岸就是阿曼,主體是阿拉伯人。阿聯酋、卡塔爾、巴林、沙特等石油國都在旁邊。海峽北岸是伊朗,有阿巴斯港;靠近伊朗一側有格甚姆島與霍姆茲島等島嶼。

如果從地緣角度看,海峽南岸的阿拉伯人與北岸的波斯人,控制了世界石油的咽喉。中東以外的世界大國,要麼和南岸的阿拉伯人合作,要麼與北岸的波斯人合作。

理論上來說,和北岸的波斯人合作更為簡單一些。因為波斯人只有伊朗一個國家;南岸的阿拉伯人有多個國家,協調起來比較麻煩。美國最初也在伊朗放了很多籌碼。巴列維王朝時代,美國和伊朗好得穿一條褲子。在美國的支持下,伊朗空軍曾經是波斯灣一霸。F14雄貓戰機除了美國空軍,只有伊朗空軍裝備過。

霍梅尼領導的伊斯蘭革命勝利之後,採取“既不要東方也不要西方,只要伊斯蘭”的自我孤立方針,讓美國在伊朗數十年的投資打了水漂。此後伊朗和美國就變得水火不容。過去40多年,美國經歷了卡特、裡根、老布希、克林頓、小布希、奧巴馬、特朗普8位總統;雖然派別不同,政見不同,但都在中東以伊朗為中心做針對性的戰略佈局。

經過40年如一日的戰略佈局,美國的軍事基地已經把伊朗三面包圍。伊朗周圍唯一堪稱安全的戰略空間,只有里海對岸的俄羅斯。

過去兩三年,伊朗承受了來自美國與以色列的巨大壓力。伊斯蘭革命衛隊的精銳部隊、聖城旅指揮官蘇萊曼尼少將,伊朗首席核科學家法赫里扎德,先後被襲殺。

既然伊朗的壓力主要來自美國和以色列,這次為什麼向韓國揮刀?答案,有兩個。

答案一,韓國是美國的盟友,幹事情和美國步調一致。為打擊伊朗經濟命脈,美國一直制裁伊朗石油工業,對伊朗的原油實施禁運。大多數航運公司和石油買家都停止了與伊朗的業務往來。然而《華爾街日報》聲稱,伊朗為尋求出路,石油打折賣。

韓國是買家之一,從伊朗進口石油販賣,賺差價。伊朗把收益存在韓國銀行,總額大約70億美元。2018年特朗普退出伊朗核協議,對伊朗石油實施全球禁運。伊朗存在韓國銀行的那筆資金慘遭凍結。那筆錢對財政緊張的伊朗來說,並不是小數目。

按照當今國際局勢,美國一時片刻不會對伊朗解禁,缺錢的伊朗很難通過正常途徑拿回那筆錢。於是就有了這次伊朗扣押韓國的油輪,索要70億美元的贖金,主要目的就是把那筆在韓國被凍結的資金要回來。但錢只是其中的一個因由。

答案二,博弈思維。

要知道霍姆茲海峽是著名的國際航道。伊朗在那裡扣押往來船隻,很容易遭遇制裁。大國船隻,伊朗不敢動。之所以選擇韓國,除了想要那筆被凍結的70億美金之外,還因為韓國是軟柿子。

畢竟韓國遠離波斯灣,本身沒有實力對伊朗形成實質性威脅。韓國軍隊指揮權在美國手上,軍事層面嚴重依賴美軍。但現在美國政治內鬥:特朗普的支持者在橫衝直撞,拜登尚未上台。這種時候,美軍很難對韓國提供及時有效的支持。伊朗就利用這個時間窗口,強行扣押韓國船隻,相當於用土霸王的思維追債。這個思路類似於1962年,中國利用古巴核導彈危機出手教訓印度。

同時在另一方面,伊朗也想通過這次扣押韓國船隻的方式告訴美國盟友,不要跟隨美國來製裁自己,否則後果自負。這個思路,借鑒了中國對澳大利亞的貿易戰。伊朗能否達到目的,要看韓國是否配合。

04 韓國選擇

如果韓國配合,會這麼操作:給伊朗70億美金,把船隻和船員贖回來;開動媒體把伊朗罵一頓,同時宣布伊朗被韓國銀行凍結的那70億美金,沒收充公。如此一來,伊朗拿到了那筆錢;而韓國可以把自己說得高風亮節(付錢從流氓手中贖回自己的國民,體現出國家對國民的關愛)。

但韓國大概率不會這麼做,原因大致有三個。

原因一,朝鮮戰爭之後,韓國一直把自己牢牢綁在美國的戰車上。韓國經濟騰飛,離不開美國的資金、技術與市場。所以韓國把軍事指揮權交給美國,關鍵時刻總是站在美國一方。

原因二,精神層面,韓國受不了類似的妥協。由於歷史上一直是藩屬國,韓國一直強調自身的獨立性。韓國雖小(人口與面積,都和浙江類似),但總自稱大韓民國。而且韓國人很善於展示自己的血性。如果韓國妥協了,那相當於間接承認自己是“軟柿子”,以後在國際上沒法混了。

原因三,現實利益層面不允許。如果韓國這次妥協,那相當於告訴世界,扣押韓國人可以拿贖金。要知道離霍姆茲海峽不遠處,就是索馬里海盜出沒之地;他們看到韓國人會眼睛發光的。

這三個原因決定,韓國祇能選擇亮劍,趕緊把“崔瑩”號驅逐艦派往波斯灣。

當然韓國也沒指望“崔瑩”號解決問題,而是做一個姿態。畢竟波斯灣的老大,既不是南岸的阿拉伯人,也不是北岸的波斯人,而是美國第五艦隊與周邊密密麻麻的陸軍基地。

韓國派出“崔瑩”號也相當於給美國一個信號:老大你看著辦吧,這個問題不解決,會讓小弟們寒心的。

美國現在當然沒心思管小弟。但1月20號拜登上台之後,如何處理“韓國化學”號,將是觀察美國在中東戰略的風向標。

拜登選擇之一:奧巴馬模式,重回伊朗核協議,與伊朗達成某種程度的和解。——韓國會解凍伊朗那筆70億美金的資金;伊朗宣布“韓國化學號”環保合格。

拜登選擇之二:繼續特朗普模式,極限施壓,時不時搞襲殺,再用口水淹沒波斯灣。——韓國會選擇中俄做第三方調解人,暗中利益互換;伊朗放船放人。

拜登選擇之三:小布希模式,開幹。——涉事各方,那就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韓國" 軟柿子 ",依賴美國...,這一切放在台灣身上也適用。前幾年台灣在那些海域發生的解救人質案件也頗為類似。現在看起來,因為有對岸大哥在,伊朗大概率不會劫持台灣的輸油輪,但問題的本質依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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