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女巫”--烏克蘭女英雄的悲哀

雪崩的時候没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國破家亡之下，也没有一個人會是平安的。

龍應台在一次演講中說過，“不要大國崛起，只要小民尊嚴”。但很多時候，人民的尊嚴是建立在國家的平台上。看完這篇悲催的史實，就知道龍應台生活在太平世界太久，說得太偏頗。香港的廢青、台灣的親美媚日的人士，應該看看。

很多人都知道在蘇聯解體後，原本作為一個强大的工業國，準發達國家的烏克蘭在這20多年内快速殞落，著名如銷毀核武器，桉廢鐵價處裡圖160戰略轟炸機，其餘的主戰坦克更是吃灰生銹不說，中國的遼寧號船體也是從烏克蘭手中購買過來的。但是這裡我不打算說這些，我只想說說這些年在烏克蘭轉遇到的烏克蘭女人。

薇拉，利沃夫的寫真模特

從世紀末一直到現在，我們的生活太差了。我的爸爸在大學工作，差的時候一個月只有2000盧布。有時候吃不上飯，他只能打好幾份工。他要和那些小伙子們競爭。有次朋友邀請我去遊樂場，我遇到爸爸了，他穿著玩偶裝，在大夏天，熱的直不起腰。

從那以後我就邊上學邊打工了，我學習成績很好，但是我不確定是否以後要上大學，畢竟現在才初中，家裡就很困難。不敢去想未來。

我最經常接的工作就是當模特，不是那種雜誌上的正規模特，烏克蘭經常有那種拍性感寫真的國外摄影組來，拍些比教暴露的照片，但是這也是我們家重要的生活來源，最近在給一家弗拉德模特拍攝作品。有時後覺得很委屈與羞辱。

是的，我基本只有這一套衣服用來参加節日

【我的外祖母是斯大林格勒的雄鷹，我是什麼？一個妓女】

娜佳，在多利那

那個時候太可怕了。

我媽媽從小就告訴我，女孩長得漂亮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亂世。她是聽她的媽媽，我的外祖母說的，外祖母的媽媽也很漂亮，但是那個時候德國鬼子來了，他們糟蹋了外祖母的媽媽，外祖母逃了出來。

後來外祖母自願加入紅軍，她参加了航空學院，加入了三個女子航空團之一，她開轟炸機，德國鬼子都怕她們，稱呼她們為“暗夜女巫”，我外祖母會趁德國鬼子晚上睡覺的時候在他們頭上扔炸彈。從小聽外祖母給我講這些故事是我童年最快樂的時候。

我很愛她，她也很喜歡我，她是蘇聯英雄！我小時候就玩過她的那枚勳章，她一直很珍惜，因為她最喜歡我所以才給我碰，每次都孩要在旁邊好好看著，生怕我把蘇聯英雄勳章弄丢了。

後來我長大了，發生了很可怕的事，國家開始動盪了，我的外祖母一直堅信只要有黨在，一切都會解決。

“我們連偉大的衛國戰爭都挺了過來。”外祖母經常這樣給我們打氣，後來我們見到了很多難民，都是從高加索南邊過來的，我聽了她們講了那些至今都是很可怕的事。格鲁吉亞人，亞美尼亞人，阿塞拜疆人，他們可都是在蘇聯長大的，和我們一樣都曾經是十月兒童，是少先隊，但他們怎麼能做出那麼可怕的事？他們殺害俄羅斯族人，强奸年輕的俄羅斯姑娘，將年輕的小伙子的睾丸割下來塞入他的嘴中，然後割掉他的腦袋。太可怕了。

再後面蘇聯崩潰了，我們原本以為會好的，但是身邊不斷有姑娘失踪，他們都說是跑來烏克蘭的土耳其人、英國人、法國人，把烏克蘭姑娘騙走了，那時候我們條件很艱苦，雖然現在依然很差，那時候吃飯都是問題，他們告訴年輕的烏克蘭姑娘可以去這些發達的國家打工，幹服務員的工作，一個人就能生活的很好，還能給家裡寄回多餘的錢。

當時我都心動了，身邊也有朋友勸我和她一起走，但是我媽媽和我外祖母不允許。走的都是漂亮姑娘，有的有給家裡打招呼，有的就直接消失了。

後來我才知道她們身上發生的多可怕的事，她們成為了性奴，有的命好的，靠搭上了好人救了她們，僥倖存活了下來，更有很多在玩完變態的把戲後被残忍的殺害了。這種事基本一直持續到2002年左右，太可怕了。

後面國內經濟一直持續惡化，我失業了，外祖母也死了，她没能活到21世紀。我後面找了很多工作，但是都喂不飽肚子，飢餓一直伴随著我，他們會說一切都會好起來，一直都那麼說。但一個人能等多久 ?

蘇聯時期人們只是罵罵貪官特權，他們的療養别墅，幹部小汽車，但是我們遠遠没有想到獨立後居然能這麼貪婪，遠超我們想象。在05年，我連續失業的第6年，我同時打的三份工也難以維持生活了，工資太過低廉。很多人還没有活幹，政府？政府根本不管！誰上台都一樣！他們只知道在任期内搜刮，任期到了後就拍屁股走人！坐著自己的私人飛機到地中海或者中美的島嶼别墅上開著自己的游艇！然後還遥控著國内屬於他的壟斷大企業！我們？我們連麵包都買不起了！已經吃不上飯了。

我在05年成為了一個妓女，販賣自己的肉體。但我一想起我那些失踪的同胞，我就覺得自己很幸運。我有兩個學士學位，我却只能當妓女。

15年後生意越來越差，東部的那些女的也開始搶我們的生意（指烏克蘭東部分裂出去的兩個州，現在依舊和烏克蘭處於戰爭狀態）後來實在活不下去了，我把外祖母的勳章賣了。賣了，都賣掉了，列寧勳章，紅旗勳章，還有屬於她的蘇聯英雄。

我對不起她（哽咽）哭泣——

我對不起我的外祖母，她是斯大林格勒上空的雄鷹，我只是一個妓女。

蘇聯解體後大批人販子湧入烏克蘭，將東歐女性販賣到世界各地，其中起碼有400萬人淪落為性奴隸。

後經查詢，推測娜佳的外祖母可能是 Antonina Khudyakova ，蘇聯最高榮譽——蘇聯英雄95位女性獲得者之一。是46號塔曼衛隊夜間轟炸機航空團，第325空中轟炸機航空師，第4航空和防空部隊的副中隊指揮官，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的第二次白俄羅斯陣線。成功完成926架次轟炸，她餘1946年5月15日被宣布為蘇聯英雄。1998年逝世於烏克蘭。

蘇聯英雄：1934年4月16日，蘇聯中央執行委員會決定，為表彰對國家立下英雄壯舉的個人和集體，對有關人員授予“蘇聯英雄”稱號。“蘇聯英雄”稱號是蘇聯的授予及嘉獎制度中，榮譽最高的一項。

“暗夜女巫”，那些曾經在戰場上讓納粹感到胆寒的蘇聯英雄女人。蘇聯人都記得，在那年的冬天纳粹曾經一度兵臨城下，在家國存亡的最後時刻，每一個人都自覺得投入了那場光榮而偉大的衛國戰爭。

随著蘇聯女英雄卓雅被納粹活活吊死之前的那一聲呐喊：“戰鬥啊，同胞們，勝利一定會屬於我們的。”這一聲呐喊伴随著人們從莫斯科保衛戰一直間持到全面反攻，最終攻入柏林，讓红色的旗幟在纳粹的老窝上空迎風飄揚。那是一個充滿了激情、熱血、光榮和使命的年代。而“”暗夜女巫“航空團就是所有抗爭者中最為傳奇之一。

“暗夜女巫”們有不少都是身懷國仇家恨的，比如著名的波波娃哥哥和親人都是被德國侵略者殘忍殺害，所以她發誓要加入航空隊，盡可能多地殺死敵人，早在15歲就報名参加了一個飛行俱樂部。像她這種情况的人有很多。一開始，女孩子報名参加航空團都是被拒絕的，因為當時没有女性駕駛戰鬥機的先例。到了1941年，戰事吃緊，她們終於被征召入伍，編入了586飛行團，僅586這一個殲擊機航空團三年就出航了4419架次、盡行了129次空戰，擊落德國飛機38架，其中一半的團員壯烈犧牲。

這是一群傳奇女性，是令人敬佩的衛國英雄，她們在戰爭勝利後終於站在了紅場，戴著那些勳章接受領袖的檢閱。那是她們一生中最為榮耀的時刻，本來她們當中的所有人應該帶著這份荣耀直到永遠。但很不幸的是，她們當中有的人是烏克蘭人，將來很難回到莫斯科。

冷戰開始之後，蘇聯高層產生了一系列的戰略誤判、系统性腐敗，到最後全蘇聯黨員幹部意識形態也都陷入巨大混亂。在最後的日子里，索羅斯基金慧、福特基金會、美國民主基金會等等NGO組織就像跗骨之蛆一樣死死地叮在了蘇聯的軀體上，拼命地向其體内輸入病毒。蘇聯的制度被懷疑了，蘇聯的成就被抹黑了，蘇聯的事故被放大了，蘇聯的道路被否定了，蘇聯的領袖被丑化了，蘇聯的英雄被抹黑了。

那個曾經指揮蘇聯人民“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的人，被丑化成了無一是處的獨裁暴君。那個在臨死前拼命吶喊：“戰鬥啊，同胞們，勝利一定會屬於我們！”的17歲英雄小姑娘卓雅被抹黑成了勾引德軍的妓女，而且還是因為偷村民和德軍的東西而被“正義的纳粹”給依法處死。

很少有人能意識到：當英雄被詆毀成妓女的時候，英雄的後代就真的會淪為妓女。

那些回到烏克蘭的暗夜女巫來說，這種離開則顯得得更為悲傷，因為那個她們曾經為之抛頭顱撒熱血的蘇聯已經不在了，現今的俄羅斯成為烏克蘭的敵人。一切的犧牲、努力、抗爭和奮鬥，都失去了意義。所有的人，都白呐喊了，白奮鬥了，白死了。烏克蘭的英雄再也無法回到蘇聯的紅場，去散發自己的榮光。

哀莫大於心死。當1991年蘇聯解體的鐘聲敲到克里姆林宫外牆的時候，一名白髮蒼蒼的蘇聯老將軍拒絕脱下軍裝卸下武器，而是漠然走到落地窗前舉槍自盡。他和暗夜女巫一樣，曾經在戰場上殺得纳粹們胆寒。但即便是這樣的猛將，在顛覆的大山面前，也毫無阻擋之力，唯有以死明志。他是蘇聯的最後一名殉國者，而其他人則參與到了這場分食祖國屍體的饕餮盛宴當中，没有一個人意識到這只不過是一場最後的晚餐。這其中吃得最歡快的一群人當中，有一個人叫做：别列佐夫斯基，當年號稱俄國首富。

蘇聯解體後，整個國家的工業體系被摔得粉碎。那些凝聚了這個國家無數人智慧、汗水、心血、努力、奮鬥、甚至是生命的工業基地和實驗室人去樓空、悄然鏽爛，然後被冰雪覆蓋，就像什麼都没有發生過一樣。

烏克蘭，曾經勢蘇聯最重要的港口和重工業基地。那裡曾經生產著全世界最大的飛機、最了不起的船艦、質量最好的汽車、彩電、冰箱以及掌握能源咽喉。生活在烏克蘭的人們，不是科學家就是設計師，不是搞貿易就是做能源，就算知識文化水平低一點，也能在烏克蘭的這些等級工廠裡謀取到一份收入穩定且福利不錯的工作。

我們可以想象，在蘇聯解體之前“暗夜女巫”們在烏克蘭肯定會受到無數家鄉人民的擁戴，每一個人都會想要一睹這名傳奇英雄的風采。來自世界各地的商人、政要、豪門、巨星也肯定都想要親眼目睹其絕世風采。隊很多人來說，若是能一同共進晚餐，那更是無上的榮耀和值得吹嘘一生的興奮際遇。

随著時光的推移，“暗夜女巫”們漸漸老去，但其中一名“暗夜女巫”的外孫女却出落得格外水靈，既乖巧又漂亮大方而且還更聪明。名字是外祖母親自給取的。這個名字在俄語裡是代表“希望”的意思。

毫無疑問，娜佳就是那個年代，烏克蘭的國民女神。娜佳有兩個學士學位。“暗夜女巫外祖母”很喜歡這個外孫女絕不是没有道理的，因為在娜佳身上她肯定能看到自己年輕時的影子。有孫如此，又復何求？

本來按照正常的劇本，娜佳將會擁有一段和諧幸福的婚姻，她一生有足够的時間去追求自己最喜歡最願意做的事情，且都會取得不凡的成就。做慈善，她的影響力可以波及很廣。做文藝，她能成為螢幕上最耀眼的那個新星。做商業，她可能成為叱咤風雲的女中豪傑。從政從軍，她也能再創輝煌。

但這一切在1991年國家解體後，轟然破碎。當娜佳再一次出現在人們視野裡的時候，她已經淪為了一名妓女，只要花上幾十美金，任何男人都可以在她身上發泄一番，然後離開。

在和平年代生活得太久的我們已經很難想象是什麼樣的巨變，可以讓一個衛國英雄的外孫女自甘堕落淪為妓女，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崩塌可以讓人性和廉耻在一夜之間灰飛煙滅。或許那名開槍自盡的老將軍早已看透一切，他隊國家支離破碎之後的苟活毫無興趣。死亡，反而成了最乾淨的解脱。

當年蘇聯解體後，失去了來自全蘇聯的人才、資金、工業體系、技術配套做後盾和支持的烏克蘭，瞬間就陷入了經濟癱瘓，這種癱瘓是無藥可救的絕症。有人曾經找到烏克蘭黑海船廠的總工程師馬卡諾夫說：“我們給你錢給你人，只要你把剩下的航母和軍艦造完，需要多少錢，你開個價。” 但馬卡諾夫摇摇頭絕望地說：“不可能了，這些航母和軍艦的命運注定只能是朽爛，我没有辦法造完它們，給多少錢都不可能了。”

“為什麼？！”對方很奇怪。

“因為要想這個工廠和項目運作起來，需要横跨上百個工業們類、八千個專業領域和頂尖的配套工廠，同時還需要至少20萬以上的頂級理工科技術人才，以及一個極為高效集中的權力機關能够對這些資源進行有效的管理和調配才行。” 曾經這裡能製造世界上最了不起的航母和軍艦，不是因為我和我的工人們有多厲害，而是是因為我們身後站著整個蘇聯啊。

從來美人如良將，不許人間現白頭。這種悲傷，有多少人能能够體會？

烏克蘭就這樣陷入了絕對的癱瘓，再加上擠在東西方地缘敏感地區的烏克蘭本身就是兵家必爭之地，這裡很快就被來自全球各地鬥爭最狠惡的力量渗透和操控。據娜佳說，她的女同學當中，有些面容和身材姣好的很快就被跨國黑幫绑到或者騙到了歐洲，說是去洗盤子賺大錢，傑果却被送到地下妓院接客。不僅是接普通嫖客，她們還被强迫接待一些性變態者，甚至是願意出大價錢體驗性愛虐殺的人渣。報警，根本沒人管。

在生活的重壓下，打著六份工的娜佳依然不能養活自己，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做了妓女，至少這樣還可以混到飽販，至少這樣不會被黑幫毒打一頓之後送到毆洲地下妓院裡去。一想要被送到那種人間地獄之後的下場，娜佳就會不寒而慄。這樣看起來，似乎能留在烏克蘭做妓女已經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了。

人就是這麼奇怪的物種，人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承受能力和忍耐力到底有多差，人也從來都會高估自己個人的力量和決心。很多人都愛說一句話叫大不了一死，但這些人一般死到臨頭都會拼命哭喊求饒。更何况，死亡從來都不是最可怕的。想想那些和娜佳年齡一樣被送到歐洲地下監獄里的烏克蘭女孩吧，她們當時最渴望的恐怕就是痛快一死，但求之不得。

“國民女神”終於淪為了“妓女娜佳”，她没有做錯什麼，只是她的祖國不存在了而已。

然而這還不是最悲傷的部分。在這個故事裡真正最悲慘，最凄凉，令我最不忍心下比去寫的是娜佳的外祖母，那名無上光榮的衛國英雄，“暗夜女巫”之一。據娜佳說，老人家在世時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我想，這是對老人一生最致命的打擊，最絕情的摧毁，最可怕的踐踏。

當年。當年那些來自西方黑壓壓的納粹駕駛著飛機坦克屠殺他們的親人和她最愛的伙伴時，她們作為小姑娘，没有被嚇瘋，也没有無助哭泣，更没有選擇躲避逃竄，而是指著天空說：“原來已為只有神才能够飛翔，没想到人也可以！我們也一定要學會飛翔，為所有人報仇，為莫斯科，為蘇聯！”

在無數人的共同抗爭下，來自西方的惡魔們終於被擊敗了。作為功勳英雄的她們本以為憑藉自己這一生不屈的抗爭和奮鬥，可以為子孫後代換來永遠和平安寧的生活，但没想到才短短的幾十年時間，惡魔又再度卷土重來，以一種更為隱蔽、恐怖和看不見的方式瞬間吞噬了和平與安寧。

那名“暗夜女巫外祖母”曾經驕傲地站在紅場上，英姿颯爽地環顧四周，她監信自己用生命和热血捍衛的一切是值得的，相信世界是光明和正義的，只要所有人都不屈地努力和抗爭，光明總會戰勝黑暗，正義會消滅邪惡。

但在她人生的最後一段時光裡，她絕望了。她親眼看到黑暗正在代替光明，邪俄正在吞噬正義。當她看著自己的外孫女淪為一個為果腹而不得不每天在各種膚色男人胯下呻吟的妓女時，曾經對著納粹發出呐喊和抗爭的女英雄終於徹底的死了。

據娜佳說老人生前最珍惜自己的那些勳章，就算生活困難到變賣家當之時，她也不肯把那些功勳章賣掉。老人這種近乎執拗的守護，就好像那些在飛雞失事第一時間，選擇抱著要保護的重要技術材料不肯撒手的英雄一樣，老人始終還想抓住些什麼，守護些什麼。盡管那些跳躍的火苗，早已不復存在。

老人去世後，娜佳說自己也猶豫過，但最終擋不住飢餓，所以還是將這些金屬獎章包著拿到街頭來出售，但這並解决不了什麼問題。所有人都知道，面對烏克蘭的現狀，誰也無力改變什麼，更無法幫助娜佳。雪崩的時候没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國破家亡之下，也没有一個人會是平安的。

還記得那名叫做别列佐夫斯基的首富嗎？在蘇聯解體倒下的過程中，他的身架一再暴漲，接連鲸吞前蘇聯的遺留的國有資產。在那些年，他不僅長期是英美的座上賓，更是號稱俄國首富，風光無限。然而2013年的3月23日，流亡已久的昔日俄國首富别列佐夫斯基，被人發現凄凉地慘死在家中的浴缸中，驗屍報告顯示，在他生命的最後幾天裡，他遭受了慘無人道的虐待，而他轉移到英美的資產也從那一天開始，完全地消失無踪。

事情一發生，英美報刊就造謠詆毀說是前蘇聯特工普京派人幹的。但這種謊言的拙劣。俄羅斯真要殺掉這人，早殺了，何必等上十幾年？而且大家想想，這可是在倫敦，是在軍情六處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把一個重要寡頭幹掉，還折磨好幾天都没人發現？照這樣說，英國的軍情六處是不是可以解散了？更重要的是，他存在英國美國銀行裡的潛難道也可以由俄羅斯特工直接轉走？你咋不說女王户頭上的錢也被普京轉走了呢？

其實英美就是這樣無耻，愛當婊子還想立牌坊。比如之前費心費力幫美國暗中聯絡ISIS恐怖組織，一起拍視頻構陷俄羅斯的“白頭盔”組織負責人不就突然被殺了嗎？而且他一死，網上馬上就有人造謠說這人可能是俄羅斯派人殺的。這簡直是太可笑了，俄羅斯感謝他還來不及。若不是這樣的猪隊友讓美國的擺拍表演露出馬脚的話，恐怕還有很多人都不敢相信暴恐組織ISIS，竟然就是美國一手扶植和打造出來的。正是有了白頭盔那漏洞百出的穿幫照，才使得這一黑幕被世人所看到。所以俄羅斯怎麼會殺掉他呢？有殺人滅口嫌疑的，只能是美國，賊喊捉賊的慣伎。

看國破家亡之下，無論你是平民、官宦、巨富還是英雄，都不得平安。切記啊：雪崩的時候没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國破家亡之下，也没有一個人會是平安的。

娜佳終於把那些勳章賣掉了，據說買主來自東方。我們可以想象到這樣一幅畫面：這些寶貴的勳章一定會被人擦拭乾淨，小心地放入某間博物館整潔的鋼化玻璃下方，畢竟它見證了歷史。我想，和這些勳章前往同一個目的地的，恐怕還有黑海造船廠的一些拍賣技術資料吧。

黑海造船廠很多項目都早已經停工停產，當年唯一還執點錢的就是那些技術研究資料了。在多方尋求復工無門的情况下，船廠的一些股東們決定把這些東西都公開拍賣掉，反正留在這裡已經没有任何用處了。技術資料拍邁進行得很順利，西方也没有過多干預，因為它們早就了解過，如今這些技術已經落後美國整整一代，不算什麼太重要的問題。

不過當時西方國家裡還是有些人不放心，想要也出點錢把這些技術買來銷毀。本來船廠股東們覺得這些圖紙資料，看誰給的錢多就賣給誰，反正都一樣。但是在最後關頭，馬咖諾夫出現了。雖然他已經無法從輪椅上站立起來，但是在這船廠裡，他依然擁有無上的威望。他看了看眾人，然后緩緩地說道：“不如就讓那個來自東方的大國帶走吧，這些東西凝聚了太多人的心血，包括我的，也包括你們的。至少東方大國會好好珍惜它們，甚至有可能將這些發揚光大。總好過被人買去之後當成垃圾付之一炬，對嗎？”聽完馬咖諾夫的話，股東們不再反對。

随著一聲鳴笛，那車載著技術圖紙的箱子被緩緩吊裝上了甲板。這艘叫做瓦良格號的船將駛向它的新家，多年後它會有一個嶄新的名字。2002年，馬卡諾夫在困病交加中與世長辭，他生命中的最後一段時光常常讓助理推他到海邊遙望著瓦良格號離開的方向。

“那裡的人們，應該會善待瓦良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