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1月12日 星期六

菁英寡頭化,底層碎片化 社會解體



菁英寡頭化,底層碎片化 社會解體

主權國家的社會結構一般都是按財富多寡區分為富有的上層、中間的中產階層與貧窮的低階層,三層藉各種制度、法律作權利義務、行業分工、升遷任用來勾連交流,成為一個穩固的共同體。中產與低層劃分的標準線各國不一,彼之貧窮恐此之中產。富有階層也有高收入與富有之分。高收入是指仍然需要付出時間、精力與智慧從事經營事業以換取相對應報酬,而富有是指從事以錢生錢金融遊戲的人,他們與實體產業興衰關係不大。富有階層的人數少,僅站全民1~2% ,但所占財富的份額卻巨大,對社會也最具有影響力。

從過去歷史來看,不論是東西方或是什麼政治體制,群體、國家都是由血統世襲或是閥門巨室來統治,即使是造反起義,也要找一個落魄皇族或貴族後裔來撐大旗作號招,所以,以前的富人承擔國家政治責任,享受權力樂趣,國家的興衰、走向由他們決定。現代國家則否,政治人物多由中低階層中竄起,血統世襲的皇家多已成為象徵性的代表存在,靠政府預算支付薪俸、活動費用,與公務員差別不大。依附皇家權力的閥門巨室在靠山已消,既不願接受選舉的痛苦洗禮,也不願忍受輿論公器的謾罵指責,乾脆放棄享受權力的樂趣,不承擔政治責任與社會脫離,權力的空白從全球金錢遊戲中彌補,用金錢綁架政治、法律,掠奪經濟成長的果實。富有階層與社會不再交叉而是平行,對國家失去認同,有的是辦法避稅,所以也不繳稅來反哺國家經濟,也不引領文化走向,如此國家運行的機制缺了一塊,富有階層的冷漠自社會解體、脫離。

再看底層碎片化。資本主義為避免自身分配不均必然帶來的貧富分化缺點,除利用稅收來做財富重分配,更用福利救濟制度、失業、養老保險,對底貧窮者給於直接的物質補助,以增進整體社會的安定感與幸福感。但是善門難開,福利救濟也具有僵硬性,只能層層加碼,不能減少,從有限食物或現金補助,到租屋、住宅、教育...補助,即使舉債也要加碼,不然選票的大棒就要發威。人性有自私與惻隱的雙重性,慈善直觀合乎人性惻隱是件好事,但是否該大肆辦理與忍受慈善帶來的惡,在西方國家一直存有巨大爭議。過多的福利慈善養了一堆懶人,自動與社會脫節,自願當所謂窮人而拒絕工作,也打破社會發展自然造就的結構平衡。現代社會明顯的現象是越是富裕或城市中產階級生育的子女越少,城市化是最好的避孕藥,邊窮與社會底層反而生的越多,反正社會福利會解決一切,一家數口的收入超過貧窮線或最低工資,至少絕不可能餓死,這在西方發達國家尤為顯著。這群人因此與社會疏離,碎片化散布各處。

我國傳統上除了適逢重大災害,政府會臨時開糧倉、設粥棚短暫救濟,福利慈善只存在寺廟道觀與個人行為,但也限於救急不救窮,文化中沒有公辦福利慈善的觀念。現在受西方文化影響,福利慈善也已成為預算大餅的噬金獸,問題日益顯現。在西方,以德國為例,德國福利救濟為避免公辦的無效與浪費、貪汙,都委外由民間辦理,竟帶來從未想到" 眼鏡蛇效應 "的大問題,現從事各類無生產力的福利救濟的就業人數最多,是德國第一大行業,他們不僅是福利資源的直接消耗者,殘障、窮人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因此他們還會以各種理由 " 製造 " 殘障、窮人,以便向政府要預算,不肖醫生或相關社工人員有的是辦法給開上必要證明。如此,福利窮人實質的生活較努力工作而在貧窮線邊緣掙扎者好,他們還會有意願工作嗎 !?人一但自我懶惰與放縱,形成惡性循環,就再也扶不起。另外,人一旦自幼就被人為打上貧窮、殘障的烙印,心理的創傷可能終生無法自癒,帶來的罪惡更大。

工作或職業除了金錢報酬外,還具有個人自律、社會參與監督、權利義務等多方面意義,當上層寡頭菁英逃避責任,下層階級自我碎片放棄責任,中產階級失去承上啟下的功能,這樣一個本是全民共同體的國家、社會就自然會趨於瓦解。這個問題執政者懼怕選票流失,在野者要爭取選票更只能要求加碼,個別的呼籲、警示多流於犬吠火車的噪音,沒人理會。瓦解的代價初期不易感受而忽視,等感受到嚴重而要重建的代價則不是一、二代人所能承受、恢復。

附記 : 

眼鏡蛇效應一詞來自殖民時期印度的逸聞。英國政府計劃要減少眼鏡蛇的數量,因而頒佈法令說每打死一條眼鏡蛇都可以領取賞金。然而印度人為了賞金反而開始養殖 ,問題更加惡化。

全球化、自由化這兩個詞在不同階層有不同的意義。底層只看眼前的福利三頓飯,甚麼全球化、自由化是口號,毫無意義;中產階級的認知是商業貿易、產品外銷全球化、自由化,少關稅壁壘;富有階層得認知意義是資金全球自由化趨利流動投資而不受限制,只享經濟發展果實、不盡義務;那麼在外國投資購置的資產還能算是本國的資產嗎  ? 值得爭議。由意義認知不同,全球化、自由化已受到挑戰,2016美國的總統大選,被稱為是精英與草根的對決,有一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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