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月11日 星期一

互聯網霸權的惡魔;澳洲的徬徨與困境; 川普與普京聯袂黯然;

**互聯網霸權的惡魔

人們把早期互聯網時代稱作一個“烏托邦時代”。

“互聯網精神”,號稱“開放、包容、對等、共享、去中心、非商業化”......人們可以在網絡社區中自由地發表觀點,分享資源,隔著網線,人與人都是平等的,所有的網站都是非商業化的,看起來確實很美好。但這只是個短時間的幻象。

昨天,美國人民就領教了互聯網資產階級鐵拳的滋味!推特、臉書不但永久封禁了美國總統川普的所有帳號,還在瘋狂追著封殺所有川普支持者的帳號,但凡發表支持川普的言論,都會被屏蔽删除。他的盟友們:如前國家安全顧問弗林及前競選團隊律師鲍威爾、麥克爾弗林、川粉組織QAnonm.....帳號全部被永久封殺。

這是一幕奇觀,地球上最强霸主、超级大國最高權力中樞的核心人物,被美國商業媒體平台封了口,發不出任何聲音。哪怕川普在1月20日之後就離任,但只要在前一秒,他還是美國總統,但美國的資本家,就能讓一個國家政府領袖,在這個國家無法說話,無法履行總統職權,政令不出辦公室。你能想象,當年美國通信公司敢掐了羅斯福的電話線嗎?想想,後背脊梁骨發冷 !

"言論自由”,是美國一直鼓吹的“普世價值”,是被寫在美國憲法中的條文,原文是這麼寫的“國會不得制定法律以限制言論和出版的自由”,看清楚,國會不得制定法律限制言論自由,但美國憲法從未說過:“企業不得限制個人言論自由”。也就是說,川普没有辦法堵住反對他的嘴,但企業却可以在自己的社交平台上,堵住他的嘴。說明美國自由、民主、人權、法治,哈哈,ˇ都是假的 !

互聯網時代的資本家是最喜歡講“開放、包容、去中心”化的,但當這些互聯網平台做大之後,他們就會壟斷媒體和輿論,成為真正的互聯網寡頭,在它的平台上,它想删你就删你,想封號就封號,不講任何理由,最多告訴你一句“違反相關法規”,你問它什麼法規,它從來不會說,回應你的,永遠都是機器人。

兩黨建制派、資本家聯手封殺川普,有著冠冕堂皇的藉口,就是說川普和他的支持者們“煽動暴力”、“踐踏民主”。那麼,誰是民?誰做主?誰的民主?

國會裏人模狗樣,冠冕堂皇撒謊欺騙被槍桿子保衛著的滿朝公卿叫“民主”,國會外手無寸鐵奔走呼號中槍喋血的人民叫“暴徒”?民主到底是多數人的,還是少數人的?

美國的資本家重拳出擊瘋狂封號,FBI甚至開始鼓勵舉報,追捕國會騷亂中的人群,到底誰在“踐踏民主”?我看這像獨裁法西斯啊,美國換總統,只不過是一種法西斯,取代了另一種法西斯。

過去很多年,推特就是美國政府在其他國家“煽動暴力”、推行“顏色革命”、顛覆政權,制造分裂動盪的工具,無論美國政客和它們的走狗發表多麼煽動性的言論,推特從未處理過,但如果這種力量反噬美國了,推特就毫不猶豫封號堵嘴,堪稱殺伐決斷。

全世界都搞不清楚美國的“民主”到底是個啥意思,當年阿拉伯之春、烏克蘭顏色革命的時候,有人煽動暴力推翻民選政府,美國說這叫“民主”,今天同樣的事情發生在美國,美國政客、媒體們却說這是“踐踏民主”。手握軍警、媒體,鎮壓異見,堵嘴封號,一口一個“懂王謀反”……這TM叫“民主”?

美國資產階級根本不會給人民選擇的機會,它們捍衛的“民主”,是資本主義法權下的“貴族共和”,數百年來,權力一直被掌握在時代精英家族政客手裏......直到出現川普這個攪局的“草根資本家”。

我感到脊背發凉的恐懼,我也感受到了資本主義鐵拳的分量,媒體平台,真的要完全交給商業公司嗎?它們真的能够捍衛民主自由嗎?

今日之所以能够證明我們存在於這個世界上,能够展示我們的影響力,是因為我們能够通過通信設備、社交網絡聯系到其他人,發出自己的聲音。但我們太依賴這些設備、網絡、渠道、平台了,舉個例子,如果在一個徹底資本主義社會中,一個商業公司可以封殺掉一個人的通信網絡、推特、臉書、微信、微博、抖音......那麼這個人就“社會性死亡”了,甚至就可以編造一個故事,說這個人從來没有存在過。

數字巨頭能封殺川普,明天也就能封哈拜登;今天能封殺川粉,明天也能封殺民主黨的支持者;今天能在美國國内玩封殺,明天也就能封殺歐洲、亞洲、美洲、非洲等任何其它它們手能觸及到的地方。

事實上,這次美國數字巨投的“正能量”已經引起一些人的恐慌。這是真正的“滅頂之災”。可怕哦 !

附記 :

在這個互聯網的年代,社交死亡的人雖然能吃飯睡覺,但是和死亡没什麼區别了。在現代化發達國家中,從來没有哪國的人民和總統,受到過如此待遇。恐怕只有斯大林的大清洗、希特勒的種族滅絕,能和川普們的遭遇相提並論。

當年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從法理上講,天子如果能直接跟諸侯講話,那麼曹丞相只好老老實實的當自己的治世之能臣了,很可惜,宫牆包圍之下,天子的聲音根本發不出去,曹丞相就是天子的代言人。這幾年來,川普自以為掌握了繞過所有中間商,自己跟老百姓做交易的手段,天天拿著個推特胡鬧。君以此興,必以此亡。


**澳洲的徬徨與困境

由英國殖民者與流放者建立的澳大利亞,在文化、語言和思想上與英美同宗同源,但在地理上却位於亞洲的南端。亞太身,歐美心,堪稱“香蕉國”。這使澳洲在現實中明明與亞洲鄰居交往更密切,但心理上却更向往歐美,且往往對亞洲近鄰報以疑懼。

孤懸海外的地理位置讓澳洲總有一種被抛棄的焦慮,二戰期間日本進攻澳洲時,由於距離英美都很遠,澳大利亞得到的支援微乎其微。這種不安全感讓澳洲格外希望“抱大腿”。二戰前的大腿是英國;二戰後的大腿是美國,把美澳同盟作為澳洲對外政策的基石。

被盗的一代

“白澳政策”,企圖同化土著。

當時所謂的同化,可不像現在嘴裡的自由、民主、博愛,而是通過威逼利誘的方式奪走土著的孩子,放到白人家庭或孤兒院等機構寄養改造。土著男孩頭髮被剃光、身上的才物被没收,還像囚犯一樣被编上數字,晚飯後就被鎖在宿舍裡,如果逃跑還會被單獨關禁閉。

他們不允許說母語。為防止尋親,政府還專門銷毁而童及其土著父母的信息。澳大利亞政府希望從根子上徹底隔斷其與生俱來的土著文化傳承。這種做法非常野蠻、殘忍、不人道。

從1910年到1970年,約有10萬個5歲以下的土著而童被强制帶走。他們被稱為“被盗的一代”。但直到1997年,這件事才徹底曝光。2005年澳大利亞政府宣布設立“國家道歉日”,為白澳政策道歉。

直到2008年,澳大利亞總理陸克文才代表澳大利亞對“被盗的一代”道歉。

2010年6月,陸克文因黨內政變,黯然下台。由於突然宣布對礦業公司加税,澳大利亞政府遭到礦企業主和工人的强烈反對,工黨内部的反對派轉而支持陸克文的副手茱莉亚·吉拉德(Julia Gillard),6月23日半夜,吉拉德公開宣布挑戰陸克文的領導地位,吉拉德的“逼宫”被媒體形容为“午夜的政治槍決”,陸克文當即宣布辭職。

吉拉德的政變式奪權也打開了一個“逼宫”魔盒,此後10年,澳大利亞總理6次易主,其中4次是因為逼宫,目前的總理莫里森也是通過逼宫上位。尚未就修改憲法,提高逼宮門檻。

澳大利亞承襲英制,由議會多數黨領袖自動担任總理。但與英國議會5年一選不同,澳洲議會3年一選,因此總理的選舉壓力更大。因此,澳洲總理格外重視民意,常常為了短期民意犧牲本國長期福祉。

1996年的澳洲,出生地為中國的人只有10萬出頭,位列第九。但是2019年,出生地在中國的人已高達67萬,位列第二,僅次於澳洲前宗主國英國。中國移民的增加,也帶來了華人的優良傳統——買房。

2013年後,澳洲房價迅速上漲,在中資的影響力在各個行業的提高,澳洲民間反華情緒日漸發酵,“白澳情结”都有死灰復燃的迹象。民意暗流潮涌,終於在2017年爆發。民粹情绪的發酵,及病態的“逼宫”體制下,導致的政策轉向。

在中美競爭越發激烈的大時代,出於美國的壓力和對自身安全問題的焦慮,通過更積極地反華來表忠心納投名狀,代價是中澳1720億美元的貿易額,和澳洲510億美元的貿易順差。

中美兩國開始將貿易安全置於效率之先時,必然意味著全世界也終將踏入安全大於效率的時代。以前大家可以朝秦暮楚專心搞錢,現在大家寧可少賺錢,也要高舉意識形態大旗。“站隊站對”也許是未來十幾年的一個關鍵詞。( 大國可以承受,小國沒工業縱深、沒腹地迂迴,可慘了。澳洲看似大國,卻毫無縱深 )

2015年,澳大利亞北領地政府將達爾文港租給了中國山東嵐僑集團,租期99年。作為距亞洲最近的港口,達爾文港戰略位置非常重要。時任美國總統奥巴馬聽說後非常不滿,叫澳大利亞“下一次記得提前通知我們”。

新加坡的李光耀曾經說過,澳大利亞人注定是一群【窮苦的白人】。李光耀對英國的殖民統治手段非常了解,澳大利亞的角色就是一個忠心耿耿為英國提供自然資源和農業保障的“國家”,不需要製造業,就算有,也只是美資或英資控制。

沒有文化真可怕,沒有智商更可怕,澳大利亞政客只有在血淋淋的教訓下才會明白,為什麼澳大利亞經濟能保持20多年增長的“奇蹟”?

澳大利亞農牧業發達、礦產資源豐富,鐵礦石、鈾礦、銀、銅等儲量都居於世界前列。當中國經濟崛起時,對自然資源需求量大增,也將澳大利亞經濟帶上了一個新台階。現在得意忘形,自毀台階 !

澳洲對中國的這種態度,一方面來自於種族歧視,另一方面來自於對冷戰時共產主義國家的慣性思考。對於中國是如何發展的,民眾並不了解,唯一關注的就是媒體上天天强調的負面問題。總得來說,澳大利亞人可能在面對一種“存在感危機”,它對另一個發展迅速的国家完全不同的發展道路,感到萬分恐懼。媒體的膚淺議論和民眾對中國的曲解,混合著自大和恐懼。”


** 川普與普京聯袂黯然

拜登勝選,世界上很多國家早在11月初就給拜登送去祝福,包括英國、法國、日本等國家領導人。中國比較謹慎,怕形勢有反復,在11月底時也送去賀電

全球唯獨俄羅斯的問候遲遲不到。接受采訪時,普京不致賀的理由是美國大選結果還沒正式確立,選舉的另一方也沒承認失敗。當然,普京拖沓著不給拜登發賀電,其實正是對特朗普的無聲支持,表達他對拜登當選的不滿。

大統領在位的4年裡,雖然美俄關係沒有亮點,但兩人在各種場合“秀恩愛”,以及個人層面上的“惺惺相惜”,早已被外網調侃成“宇宙第一CP”。為什麼普京對特朗普如此情有獨鐘,關係如此之鐵呢?他倆撐起了“全球保守派”聯盟的“迴光返照”。

普京和川大統領的感情由來已久。

4年前特朗普競選總統,俄羅斯就通過高級黑客,黑進民主黨候選人希拉里的郵箱,並公之於眾,直接戳破了希婆偽善的嘴臉。

被公開的黑料裡包括希拉里操縱媒體、希拉里洗黑錢、希拉里污衊拉美裔選民、希拉里黑民主黨競爭對手桑德斯、希拉里作為國務卿不作為導緻美國駐班加西領館遭恐怖襲擊……這事導致了FBI介入調查,質疑她為什麼用克林頓基金會的服務器發郵件處理政府事務,而不用加密的政府服務器發郵件。

希拉里在這一突發時間前亂了陣腳,雖最終逃過了FBI的質詢,可基本盤的人心盡失,在大選中卻輸給了川普。

雖然俄方的初衷是挑起美國內部的混亂,但客觀上給大統領送去神助攻,助力這位政治素人一舉奪魁。知恩圖報的大統領當然記得普京的這份“恩情”。自此,兩人正式在政治上搭上了線,相互投桃報李,多年來是眉來眼去不斷。

2017年,美國國會以壓倒性優勢批准對俄羅斯制裁法案,川普遲遲不簽署協議,還認為國會侵犯了總統制定外交政策的權力;2018年,當被問到關於俄羅斯兼併克里米亞的評價時,川普說克里米亞當然屬於俄羅斯,因為“一半的克里米亞人說俄語”;2019年,當川普在G7峰會上與歐盟鬥的不可開交時,卻執意邀請俄羅斯重返G7,可謂充滿了真愛;2020年,當普京毒殺了自己國內的反對派領袖,美國作為“人權祖師爺”按慣例會大加鞭笞,川普卻沉默以對;也難怪G20峰會上,兩人在媒體鏡頭面前不顧一切地含情脈脈,還在會議後“秘密私會”。

很多照片能得到白宮辦公廳和克宮辦公廳同時默許傳播,本就說明了很多問題了。川普與普京的熱絡,讓民主黨大為惱火,也對特朗普的“通俄門”深信不疑。

自2016年起,”通俄門”就是民主黨攻擊川普的日常手段,關於通俄門的各項調查也持續了川普總統的大半個任期。儘管調查結果在2019年3月已經公佈,400多頁的報告最終並沒有證實“通俄門”指控,但民主黨人就是不信這個邪。2020年12月初,民主黨便趁著大選勝選的餘威,指示美國司法部宣布重啟“通俄門”。估計大統領又得被惹得一身騷了。

普京和川普兩人熱絡的原因,說到底還是利益。

首先,他們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民主黨建制派。川普的政治路線和民主黨水火不容,乃至願意出賣國家長期利益;俄羅斯則被民主黨劃定的國際秩序視為主要地緣威脅,長期以來壓力不斷。一方需要削弱對手,一方需要舒緩壓力,兩人一拍即合。

川普上台後,從歐洲的德國,到中東的敘利亞、阿富汗,主基調就是收縮。這一方面導致北約內部矛盾上升,給俄羅斯減少了家門口的軍事壓力;一方面讓俄羅斯鞏固了在敘利亞、伊朗等方面的存在,既增加了和歐洲談判的籌碼,也強化了能源方面的話語權。普京簡直是獲益良多。

這些年來,俄羅斯大力鞏固了對原屬於烏克蘭的克里米亞的吞併事實,並消除了大量製裁壓力。其次,他們有共同的訴求,譬如全球能源定價。由於頁岩革命,美國本土的油氣產量大增,基本實現自給自足,在國際收支上也由支出轉為盈餘。全球能源已形成OPEC、俄羅斯和美國三足鼎立的局面。

油氣產業的藍領工人是川普的重要票倉,所以川普也為美國油氣產業頻頻站台。但美國的加入打破了全球能源原油平衡,逐漸出現供大於求的局面。特別是今年的疫情導致油價下跌,甚至一度出現國際油價為負的奇葩局面。

美國的頁岩油雖然產量高,但開採成本也高。眼看著頁岩油公司因為油價下跌陷入困頓、工人失業,特朗普慌了陣腳。一方面對沙特威逼利誘,一方面跟普京聯手推動共同減產,這才穩定了油價。

最後一點,可能大家都想不到,川普需要普京的情報支持。

素人上台的川普,除了老對手民主黨外,自己黨派內的建制派也老給使絆子,甚至不得不把他們安排的前國務卿蒂勒森炒魷魚了,換上了沒有根基的蓬佩奧。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這些年來,被稱為“deep state”(隱形政府)的美國龐大的公務員系統也經常和自己作對,面對那些在華盛頓經營多年又被各種法案保護無法開除的事務官大爺們(不屬於任何黨派),根本指揮不動,還經常被他們開涮。

統計數據顯示,中國人口13億,公務員+事業編數量約4500萬。而美國人口3億,“事務官”數量約2200萬,“官民比”是中國的兩倍。這幫人不受黨派約束,不隨總統部長州長們的起落而升降,是一股極大的政治力量。

比如,川普準備簽署一封美國退出與韓國貿易協定的信件,時任經濟顧問科恩和時任幕僚秘書波特認為不妥,於是從特朗普桌子上“偷走”了尚未來得及簽署的信件,然後各種哄騙特朗普說這事還不成熟。

比如,川普政府內部事務洩露情況遠遠超過往屆政府。無論總統橢圓辦公室裡的密談、內閣會議,還是時局值班室裡的對話,總有白宮工作人員向媒體“爆料”。逼的川普要求所有行政部門作“保密教育”。

再有就是屢屢和特朗普唱反調的美國“鐘南山”福奇。由於福奇所在的傳染病研究所不在政府序列,所以要解僱他,必須由這家機構的上級部門——衛生研究院提出解職,但這個衛生研究院的院長還是福奇的學生。川普沒有辦法繞過程序行事,只好忍著被他天天嘲諷。

所以,川普只好找到擁有克格勃衣缽的俄羅斯(CIA、FBI也是以事務官為主,特朗普曾派蓬佩奧去當CIA局長就是為了掌控信息的,結果失敗了),請求俄方暗中幫自己摸清手下們的底細。因此,川普總是私下里網開一面,用手裡的特權給俄羅斯的特情開綠燈。

普京則通過給川普提供這些情報,得以掌握美國的內情。所以白宮內部人事說川普寧肯相信俄羅斯特工,也不相信手下的官員,這不是空穴來風。

而普京呢,也受惠於來自美國的情報交換,深挖出不少“背叛”了自己並投向西方的人。比如今年年初普京把老搭檔梅德韋傑夫炒魷魚,梅氏親信更是落馬一批,據稱就是得到了川普信息的“鼎力相助”。

過去的4年裡,川普和普京在攜手攪亂美國、攪亂西方秩序的路上心無旁騖,越走越遠。

川普缺乏根基,唯有選擇民粹路線、討好選民,通過攪亂美國、破壞國際秩序,從建制派身上分得更多利益,獲得更多權力。

俄羅斯呢,在美歐聯手的壓迫前喘不過去來,導致支持率不斷下跌。如今通過幫助川普,加速既有秩序的瓦解,才能緩過勁兒來實現自我發展。

但這一切,隨著拜登的當選將要結束。川普失勢下,普京也現頹勢。

首先看不久前的納卡衝突。俄羅斯主導了《納卡協議》,讓亞美尼亞和阿塞拜疆握手言和。這個協議規定亞美尼亞在11月15日、12月1日兩個時間節點,將納卡地區的部分國土面積交還阿塞拜疆。已經是一個不公平的協議了,阿塞拜疆也已經超過預期地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可它還在對這個協議進行破壞,試圖攫取更多。

眾所周知,阿塞拜疆背後是土耳其,土耳其背後是北約。拜登的當選,重新粘合了北約,讓北約得以將矛頭轉向俄羅斯。從另一個層面,外高加索本就是俄羅斯的傳統勢力範圍,北約攪動這個地區的局勢,是在給俄羅斯使絆。

但在大勢面前,普京只好視若不見。再就是普京國內的支持率。就在拜登宣布贏得總統選舉後,俄羅斯國內對普京的支持率大幅下跌,降至15年來的最低點,僅為26%。

最後就是針對普京本人的攻擊。西方媒體集中攻擊普京健康狀況,說普京患上了帕金森,各種證據充分,明年年初將交出權力。克里姆林宮趕緊出來闢謠,說總統健康狀況良好。畢竟俄羅斯的政體是要求對輿論進行充分管控的,出現這樣的信息,只能說明政權內部出現了明顯鬆動,有人已經想改換門庭了。

普京的政權面臨內外的壓力,這和川普的敗選密切相關。國內壓制已久的反對派勢力正藉著風雲變幻和西方建制派、尤其是民主黨建制派勢力的抬頭,蠢蠢欲動。

隨著川普在大選中失勢,全球保守勢力也在退潮。

最近一次民調顯示,英國國內對被稱為“川普孿生弟弟”的約翰遜首相的滿意度只有10.3%,創下歷史新低。要知道,就在今年3月約翰遜感染新冠肺炎時,他的支持率一度上升至20年來最高水平。

可在大勢面前,約翰遜也跳不動了,面對英國脫歐的關鍵檔口,約翰遜的風頭正被政府財政大臣蓋過,權力也面臨重重挑戰。

另一個保守派印度首相莫迪也正面臨大麻煩。

近期,印度國內多個邦連續爆發了大規模的示威運動,大批農民衝上街頭,高喊反對口號,甚至還焚燒莫迪的照片。混亂的印度街頭抗議。川普的下台意味著美印蜜月期的結束,印度獲得的外部援助大幅降低,使得本就內部衝突激烈的印度進一步內捲。

有退潮就有進擊。比如剛剛結束大選的新西蘭,剛滿40歲的女總理帶領新西蘭工黨贏得自1946年以來最強勁的勝利,本人的支持率接近6成,工黨20年來首次無需聯合執政就獲得議會半數席位。

無論是銹帶工人推選的川普、整合蘇聯遺產的普京,還是奉行離岸平衡的約翰遜、走印度式宗教民粹路線的莫迪,他們的基本盤和執政基礎,都是維護直接受惠於二戰後國際秩序的國內民眾。

可時代在變,人心在變。全球化摧毀了大多數國家原本的經濟模式,迫使所有人放棄昔日的壁壘和藩籬,投身國際大分工、大競爭之中。壁壘和藩籬相繼倒塌,不斷地削弱著各國傳統秩序者們的存量利益,逼迫他們發出最後的吶喊,而這吶喊的結果,就是川普的崛起、普京的連任、莫迪的強勢……可是,全球化已經是不可逆的事實。其造就的國內、國際巨大的貧富差距,同樣使得利益受損者也變得愈加憤怒。

以年輕人為首,這些在經濟變遷中最易受損的人們也在發出怒吼,他們渴望參與政治以改善自己面臨的不公。而他們試圖開刀的,正是死命守著自身利益的保守主義者們。

爭鬥,纏鬥,無休止的惡鬥。保守主義者們面對越來越多的新興挑戰者們,又能抵禦幾分呢?川普還未走向任期終點,就已讓如今的“保守派盟友”們經受如此動蕩了。一切的關鍵在於,如何平衡保守派和新興階層之間的利益分配。

對於保守派,要大力清除腐敗,阻止他們利用存量利益來牟利;同時也要步步為營,逐步開始打擊大資本的壟斷,保證新興階層利益得以均衡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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