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東坡;借鑒歷史---川普與崇楨
蘇東坡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蘇東坡。
每逢中秋佳節,會在心裡默念蘇東坡的千古名句: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孤獨失意的時候,會想起蘇東坡的這句: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遇到人生起伏,失望落寞的時候,也會用蘇東坡的這句詩來勉勵自己: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林語堂曾說:「蘇軾已死,他的名字只是一個記憶,但是他留給我們的,是他那心靈的喜悅、思想的快樂,這才是萬古不朽的。」
蘇東坡活成了一代文人的精神脊樑。如一抹清輝,隔著山河歲月,映澈古今。
前半生蘇軾,後半生蘇東坡
公元1057年,20歲的蘇軾進京趕考。主考官是大文豪歐陽修,當他讀到蘇軾的文章,讚嘆不已。他本以為是自己學生曾鞏寫的,為了避嫌,便將本該第一名的成績定為了第二名。哪知解封一看,作者竟是蘇軾。
再看蘇軾之前寫的舊文,歐陽修更是驚嘆:「讀軾書,不覺汗出,快哉快哉,老夫當避路,放他出一頭地也」,「出人頭地」這個詞兒就是這麼來的。才華橫溢,舉世無雙。進士及第,名動京師。就這樣,蘇軾一出場就驚艷了整個大宋。
然而,命運無常,人生總是充滿了變數。
公元1079年,44歲的蘇軾因「烏台詩案」入獄。最終死裡逃生,被貶黃州。黃州,是蘇軾的命運轉折點。( 為什麼叫做烏台詩案,根據歷史的文件記載,御史台在漢代就被稱為烏台的說法。蘇軾因反對新法,在政治上不太如意,加之在文字上又被有心計的人斷章取義,兩者結合,就引發了烏台詩案件。)
到了黃州,他脫下文人長衫,換上布衣芒鞋,躬耕於東坡,從此自號「東坡居士」。為改善伙食,他還研究發明了東坡肉、東坡羹。即使貧困艱辛的日子裡,他依然將生活過得熱氣騰騰。
林語堂說,蘇東坡是一個「不可救藥的樂天派」。他曾被命運高高地舉起,準備大有一番作為的時候,卻又被命運重重摔下。
蘇東坡的一生,年少喪母,青年喪妻,中年喪子,仕途不順,一貶再貶,只有短暫的一時繁盛。從成名時的萬眾矚目,到被命運奪走一切,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蘇東坡總結自己的一生:問汝平生功業,黃州惠州儋州。
他把失意融化了,化成「人間有味是清歡」的藝術美學;他把挫折揉碎了,化成「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的洒脫;他把顛沛流離接納了,化成「此心安處是吾鄉」的詩意。
在命運的千錘百鍊之下,他早已看淡了人世間的功名與浮華,集儒釋道於一身,心如止水,悟徹天地。
詩意,可抵歲月漫長
蘇東坡的與眾不同,在於他能夠將儒家的入世和道家的出世均衡調和。而這樣的調和,讓他在春風得意時,積極入世,心繫天下蒼生。在仕途失意時,寄情山水,隨緣自適,回歸詩意的精神家園。
詩意,是他的熱愛,亦是他的鎧甲。當人生跌至谷底,內心總要有一些熱愛去化解這樣的悲傷。
在蘇東坡眼中,萬物皆可入詩。陽春三月,他與朋友路上遇風雨,大家都沒傘,十分狼狽。雨停之後,他寫下了這首流傳千古的《定風波》: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人生,難免會遭遇風風雨雨,與其唉聲嘆氣,指責抱怨,不如從容前行。
公元1082年,七月十六日的仲夏之夜。蘇東坡與好友乘一葉扁舟,至赤壁遊覽山色。清風徐徐,月光如銀,萬頃江波,澄凈空闊。
世間的所有喧囂皆已退場,天地之間一片靜謐。沐浴著清風明月,置身於天光水色之間,蘇東坡揮毫寫下了《赤壁賦》:
「蓋將自其變者而觀之,則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變者而觀之,則物與我皆無盡也。」
天地之間,沒有什麼是永恆的,所有的困苦終將逝去。他用詩撫慰了自己,也溫暖安慰著我們。
人生總要有點熱愛,有所堅持。
蘇東坡的詩意人生,不是消極的避世,而是超然物外的洒脫,寵辱不驚的淡泊。
同年九月,蘇東坡夜飲晚歸,敲門半天不應,才知家僮已然入睡。於是他獨自來到江邊,聽驚濤拍岸,看風起雲湧,思緒萬千,吟出了《臨江仙》:
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夜闌風靜縠紋平。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
無論生活多難,他都能夠取悅自己。在那個克己復禮的時代裏,他活得自然,活得通透,在一條布滿荊棘的路途上,他活出了最有趣的模樣。
如白落梅在《蘇東坡傳》里所寫:無論處何境,用哪種方式,他皆能從困苦中找到歲月的一盞清光。輕輕揮舞衣袖,即可化作莊子的鵬鳥,放下塵俗,飛到雲。幾時歸去,作個閒人,對一張琴,一壺酒,一溪雲。
在最低的境遇,活出最高的境界
蘇東坡在《東欄梨花》里寫道:惆悵東欄一株雪,人生看得幾清明。
他始終清醒而坦然。當一個人看清了人生的真相,便無畏風雨和波折。接受生活,與自己和解,讓自己活得更自在,更快樂。
人生很重要的能力,就是無論生活有多難,也能夠讓自己快樂。痛苦面前,人人平等。
平凡的我們,也許不會如蘇東坡一般經歷大起大落,卻依然有各自的精神煉獄。是名利的束縛,是愛恨的情執,更是理想與現實的矛盾和差距……
面對人生的風雨,蘇東坡寫下「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的洒脫。即使一再被貶,仍有「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的氣魄」。
蘇東坡說自己: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兒,眼前見天下無一不好人。
無數失意愁苦之人,也從他的身上汲取直面生活的勇氣和力量。漸漸遠離憂傷和憤懣,變得更加寬容和溫暖,那是一種包容萬物的慈悲,是笑納一切的達觀。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學習他的人生態度,可得超脫;學習他的生活態度,可得趣味;學習他的藝術態度,可得境界。
人生為何不快樂,只因未讀蘇東坡。讀懂蘇東坡,便是人生快樂的開始。“
**李白放蕩不羈,斗酒詩百篇的稟賦,笑傲王侯的心氣,不是一般人能學,也學不像反類犬 !
杜甫苦行,憂國思民,吟成一個字,輾斷幾根鬚,佩服即可,人生本已苦短,何堪再學做苦詩 !
有人說蘇軾是神佛轉世來人間度化,我不知真假,但讀蘇軾(東坡)詩、詞意境,就是自己所想而無法達意的。蘇東坡難學卻可學,雖不能至,心嚮往之 !
川普與崇楨
“君非亡國之君,臣皆亡國之臣,大臣們都該死”。這既是崇禎皇帝的遺言,也是川普敗選後內心的真實照。
川普怎麼都弄不明白,美帝這好好的全球霸主,自己這麼英明神武的一個總統,怎麼就搞得烽煙四起、瘟疫橫行、一路在走下坡路呢?
要知道,美帝一家就佔全球GDP的25%啊。
佔25%算什麼,明朝的GDP當年占到全球的40%,吸納了全球2/3的白銀,高科技的絲綢和瓷器橫掃全世界,就連葡萄牙公主凱瑟琳嫁到英國皇室,最貴的嫁妝也就是一箱祁門紅茶。然而,明朝不也是才幾百年就輝煌不再、窮途末路麼?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王朝興衰、治亂循環,中國人早看的多了,今天的美國,雖然依然外表光鮮、威武逼人,然而其內部,越來越像千瘡百孔、日暮西山的大明晚期。
第一,一樣是大統領志大才疏、急躁冒進。
要說崇禎皇帝朱由檢,打小聰慧過人,學起東西一點就通,川普也是脫口秀大亨精明的一塌糊塗,兩人的勤勞敬業也堪稱勞模水平,按理說,是贏在了起跑線的。
然而,川普和崇禎的性子,都有個致命弱點是急躁冒進、急於求成,用戰術的勤奮來掩蓋戰略的懶惰,兢兢業業的的亂發指令,而且要求立竿見影。
崇禎愛好下聖旨一天三催,前線的楊嗣昌、洪承疇、盧像升、孫傳庭,全都是被逼的被迫進兵,最後全軍覆沒。川普喜歡發推特微操治國,4年來發了一萬多推,最高的一天高達200多條,搞的美國上下無所適從。
兩人不但性子一樣,出了問題甩鍋別人的套路也一模一樣。
崇禎認為大臣永遠是錯的,他在位17年,內閣首輔走馬燈一樣的換了周道登、溫體仁等19個,至關重要的兵部尚書(國防部長)、崇禎一口氣換了14個,平均每人幹不了一年半。
川普認為自己永遠是對的,先是連換4任白宮通訊聯絡主任,再是相繼換掉了白宮秘書波特、首席經濟顧問科恩、國防部長馬蒂斯、聯邦調查局局長科米、國家安全事務顧問博爾頓、國務卿蒂勒森等20多位內閣大員。
2019年7月底,馬克·埃斯珀宣誓就任美國的國防部長,到了2020年11月,埃斯珀就被炒了魷魚。川普在任4年換掉3任兵部尚書,一樣是每人幹不了一年半。
人都待不住,還談什麼政策的持續性和執行性呢?多好的牌也得打爛。
第二,一樣是朝中宦官當道、黨爭不止。
明朝後期,太監堂而皇之的大肆干政,魏忠賢還活著的時候,就有人給他修祠堂要上香紀念,叫做“生祠”,再加上他們掌握了東廠這種特務機構,飛揚跋扈橫行霸道,成為有名的“閹黨”。
今天的美國一樣有閹黨,就是“西點軍校86幫”。
以1986年畢業於西點軍校的國務卿蓬佩奧為首,包括川普的心腹大衛·厄本、副國務卿布拉托、國務顧問布雷希布爾、眾議員馬克.格林、國防部長埃斯珀等一撥人結黨營私、沆瀣一氣,已成為美國軍事和外交領域具有深遠影響力的毒瘤。
正如明朝的太監一樣,為了加速獲取政治資本,肥蓬一票人以說話出格、做事過份而著稱,一會在中東問題上故意製造仇恨,一會在尼克松故居大扯要和中國脫鉤,唯恐天下不亂,像瘋狗一樣成為“全球公敵”,被軍校的學長們罵做沒有軍人榮譽和“無恥”。
雖然蓬佩奧並沒有淨身,但也當過中情局的局長,相當於魏忠賢公公的提督東廠太監,在替川普四處咬人不遺餘力上,肥蓬一票人也比明末的閹黨的不遑多讓。不少外媒預測蓬佩奧要參加2024美國大選,九千歲的感覺非常爽。
有閹黨,朝中自然就有號稱正氣凜然的東林黨。他們正是以佩洛西、希拉蕊、拜登、哈里斯為核心的美國版“正人君子”。與明朝的東林黨一樣,他們滿口的仁義道德,天天把平等博愛掛在嘴邊,碰到具體問題眼高手低,一鬧黑命貴,他們先下跪致意。
今天美國的朝廷,已和明末一樣完全陷入了黨爭。不管對錯與否,只要共和黨你反對的,我民主黨就支持,只要你民主黨支持的,我共和黨就反對。
奧巴馬苦心孤詣搞的TPP,川普上台後第一天就完全廢除,民主黨的大善政全民醫保,川普上來就要叫停,拜登認為前朝最重要的政治遺產伊核協議,川普直接撕毀。
民主黨把持著眾議院,但凡是共和黨的撥款問題一律作梗,共和黨把持著參議院,但凡是民主黨的人事任命就是拖著不放,奧巴馬和川普本質都是個“跛腳鴨總統”,正如崇禎一樣,想幹個事情,總有一堆大帽子扣下來要他講仁義道德。
就像明朝,明明北方已經守不住了,跑到南京還能回個血收拾舊山河,但一提撤退,東林黨立刻諷刺這是學習南宋;又像美國,明明經濟已經增長不動了,但一提親近中國,底層川粉會立刻大罵這是賣國。
閹黨當道再加上民粹挾裹,美國一步步滑向劣幣逐良幣的深淵。
第三,一樣是民不聊生、瘟疫橫行。
17世紀時,明朝是全世界的發動機,瓷器和茶葉的利潤高達600%,海商、士子和大地主們富的流油,然而他們是不交稅的,浙江整個省一年的茶稅只有270兩銀子,重擔全部壓在老百姓身上。
打東北的遼餉、打農民軍的剿餉、練兵的練餉全部要由農民來出,直接把小地主逼成了佃農,把佃農逼成了赤貧,把郵遞員逼成了李自成。
今天的美國也是如此,各種能源、軍工和互聯網巨頭通過眼花繚亂的設計也基本不交稅了,地產大亨川普一年只交稅750美元,扎克伯克說我裸捐了,450億美元全部打入慈善基金,左口袋換右口袋完美避稅。
因為大部分的負擔都在工薪階層身上,美國1970年成型的中產社會徹底坍塌了,如今1%的美國家庭已經擁有了全美財富的40.8%,而工人的平均工資水平只有40年前的購買力。
美國的80後和90後,比當年父母的薪酬水平還低20%,千禧一代人均負債2.8萬美元,不吃不喝得還7年,貧富懸殊重回1924。
當年明朝的國庫空空如也,崇禎為了籌銀子而愁白了頭,今天美國的國庫負債27萬億美元,債務利息超越軍費,已成為單項最大支出。
更加劇這場危機的是瘟疫。明朝末年,一場鼠疫席捲華北,河北十室九空,京師的三大營徹底失去了戰鬥力,李自成奇蹟般的打進了北京城,如今的美國,新冠已經高達1000多萬,領食品券的人數達到了4300萬。
美帝光鮮外表的背後,是債務壓頂、經濟失速、社會割裂、黨爭不息、任何一件事情上都難以取得共識。世界上沒有千年不滅的帝國,晚明化是沒有解藥的不歸路。
既然美國和明朝末年那麼相似,那麼有些人可能要問,現在的中國,就像當年打進明朝的女真人,是滿清嗎?當然不是。
這裡又要提到美國和晚明的相似之處,兩家都愛拼命的修牆。明朝當時把國庫的一半都砸到了東北,大修寧遠、錦州、山海關防線,今天川普不惜搞出全國緊急狀態大力修牆,在墨西哥邊境修出一條浩大的鋼鐵長城。
因為川普知道,要入關美國的女真人,正是墨西哥。
努爾哈赤起兵,對明朝說有“七大恨”,墨西哥對美國的歷史仇怨也只多不少。今天美國的加州、德州、內華達州等230萬平方公里,都是老美靠騙、靠偷襲,從墨西哥那個69歲的老同志手裡弄走的。
正如女真人能直接繞過山海關偷襲北京一樣,墨西哥人直接牆下挖個洞一樣偷入美國。今天的美國35歲以內的白人佔比才51%,白人學童已經不足47%,而拉美裔已經高達5800多萬人位列第一大族群,到2045年,白人佔比將會低於一半,那時的美國,將是一個淺黑色的國家。
當年女真人打敗晚明,靠的是八旗,未來的墨西哥打敗美國,靠的是子宮。收復領土嘛,不寒磣。
如果非要打一個不恰當的比方,中國像17世紀那個不斷攀昇科技和追求進步的日不落帝國英格蘭,而且,中國的民生和底蘊要比英國強的多。
明朝強大時,沒有人敢判斷他是一個泥足巨人,美國光鮮時,大家都以為他是文明最終的方向。然而,在美國和明朝正沉浸在自己世界第一的美夢中時,一個全新的世界正在拉開帷幕。這一幕,中國經歷過,冷暖自知,這一幕,中國正找回來,無比珍重。
千官扈從驪山北,萬國來朝渭水東。這一幕的名字,叫做民族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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