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之成功,未必是贏在起跑點上,而是在危機轉折點上,能抓住契機與外在之機遇。個人如是,國家亦更如是。這一波中國之崛起就有此抓住轉機之傾向。
一. 自身之努力。自1978年底開始,總算認清徒意識形態、主義教條不足以治國,英雄人物鄧小平適時力挽狂瀾,扭轉方向,同時國際上發生一連串有利於中國改革開放之事件(註一),35年,已重現大國之姿。(註二)
二. 古訓" 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 "。中國的再度崛起造成周邊各國不安,固有其歷史因素(過去近二千年來,中國之國家財力物力佔世界之半,軍力凌駕各國之上) ,亦有其他大國之唆使。近年,日本、菲律賓...不斷在東海、南海島嶼主權上與中國爭議,造成紛擾。換一個角度看,這些紛擾與挑戰 ,對日益安於富裕享樂的社會民心,不啻有敵國外患,喚醒激勵之效,妥善運用,可以促進內部團結。
三. 美國之頹相已現,尤2001的911世間為轉折點。回顧歷史,這是盛極必衰之正常現象。美國除地大物博兩面臨海之優勢外,人口數量恰當,且持續吸引優良外人移入,增加積極之狼性,某一程度會減緩其趨下之速度,故其30年內,尤其其軍事科技 ,對世局之影響力仍不容小覷。
四. 蘇聯自1990年瓦解,現存之蘇俄及其加盟國,由於種族仇恨、戰略利益糾葛與外力之介入,內憂、戰亂不斷,且領土過大,相對本已不多況持續減少之人口數量,更是強權壓制下分裂之隱憂。現今強人普京,雖有其個人魅力與權術,然受意識形態與計劃性經濟思維之局限,恐也只有招架而無扭轉之力。
五. 2014 0316的烏克蘭所屬加盟國克里米亞實施公投,96.77%決定脫離烏克蘭加入蘇俄,並已與0318火速完成一切法律程序。歐盟與美國則展開象徵大於實際的經濟,與限制俄相關人員旅行之制裁。軍事方面,以美國為首的北約與蘇俄,在黑海東西各自加強部署,此舉造成自冷戰結束後的再次對峙。美蘇的多事之秋,對中國雖說也是利弊參半,但嘴上不說,心裡應是樂見的。
當然崛起之途並非平順,三個重要的轉型
1. 由計畫經濟轉為市場經濟,
2. 由農村基礎到城市基礎的城市化,
3. 嚴密控制的共產主義社會轉為開放的公民社會。(第一項基本已做到,城市化在18大後正大力推動中。)同時,中國也面臨內在與外在之其他諸多嚴峻問題,考驗著領導階層與全體中國人之智慧。
註一: 1979年是世局大翻動的一年,如"伊朗革命"推翻巴勒維;"蘇聯入侵阿富汗",導致伊斯蘭加石油革命方興未艾;"教宗訪問波蘭",會見華勒沙,導致東歐解體;"英國柴其爾當選首相",力推民營化,自由化,為市場經濟推波助瀾。就中國言,按易經否極泰來說,五百年有王者興。鄧小平力推 "改革開放"政策; 摸著石頭過河,開始推展工業化與市場經濟。而此同時,美國為因應冷戰需要,極力拉攏大陸,致中美建交,大陸外在形勢優化。
註二: 昔傅斯年曾言,略謂" 回睽歷史,只要與中國人民休息10年,達小康;30年,大治;50年,世界第一"。以此言驗證大陸改革開放之成效,再對比歷史上各治世,知此言不虛也。參閱【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 巴黎恐怖襲擊案極有可能為中國帶來新一輪戰略機遇期
有網文歡呼:法國遭到恐怖襲擊來的正是時候。什麼「時候」?就是美國和中國在南海問題上較勁正緊的時候。該網文直言:歐洲恐怖主義危險越大、造成的危機越深重,以及ISIS勢力越壯大,美國就越是會被牢牢地牽制在歐洲和中東;在美國和歐洲都無暇他顧之時,中國就可以在南海造成更多的既定事實。如果美國長期被拖在歐洲和中東,這就會讓亞洲鄰國認清「美國是靠不住的」這個無情事實。而這些事實一旦存在,即使他日美國騰身回顧亞洲,也不會甘冒比其在歐洲和中東面臨風險更大的代價去改變它們。
實際上,在前些年,即使在公開場合,中國領導層也並不諱言美國深陷伊拉克和阿富汗的幾年,是中國的戰略機遇期。事實上,也正是在這個所謂戰略機遇期的幾年裡,中國不僅在經濟體量上一躍上升為一國之下,也在各個國際機構、尤其是國際金融機構擁有越來越大的發言權,更在亞洲地區幾成一言九鼎的國家。如果美國從伊拉克和阿富汗再晚些時候抽身,待中國製造出更多類似南海人造島礁的既定事實,那麼,歐巴馬的「重返亞洲」戰略就更將無處安足。( 哀矜勿喜,可恃不可說 )
歐巴馬從美國的重歐輕亞到重返亞洲,讓歐洲產生連鎖副作用的效應,各自尋找浮木,加上美國在中東搞的茉莉花革命,不但沒解決獨裁專制問題,反而帶來國際社會的動盪,光是一個難民問題,就把歐洲各國搞得雞犬不寧,美國對歐洲對全球的領導力,自然下降。
中國在美國轉移焦點到亞洲放空歐洲之際,趁機取代美國在歐洲地位,習近平的一帶一路大戰略,緊緊地把歐亞連結起來,透過英吉利海峽的海底隧道,達到大西洋東岸,可與美國海域接壤,地球真的是圓的,中國貫穿的是大歐亞整塊地,脫離美國的圍堵,也繁榮歐亞,在格局上,習近平顯然超出歐巴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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